“王爷,您是要找澈皇子吗?”小九提着灯笼站在一旁。
四下里静默一片,草丛里传来低低的哀鸣声,凤玺君并不回答他的话,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便去了御花园的池塘边,小九有些纳闷,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王爷又不告诉自己,便只好稳稳的拿着灯笼,在前方照亮。
待一行人来到池塘边,只见八角的亭子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护栏上依偎着着一个人,小九大着胆子上前一步,举着灯笼对着那人的背影喊道:“谁在那里?”
护栏上的人听见喊声,回过头,凤玺君见了立马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了他的手臂,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父皇与你的母后都派人来找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身边伺候的奴婢们了?”
只见被捉住手臂的那人,身着紫金镶祥云的长衫,腰间系着明黄色的腰带,陪着和凤玺君同样色泽的暖玉,只是上面刻着一个澈字,不过十岁左右的的年纪,此刻正哭丧着脸,一脸的委屈,看着捉着自己手的凤玺君,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呜咽道:“皇兄,你带我去你府中住吧,我不想住在宫里了!”
凤玺君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为什么,可是宫里的人对你不好,若是宫中的奴婢不好好服侍你,你去告诉母后,让母后惩罚他们,要知道,你可是皇子。”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然后让他坐在亭中的石凳上。
“不是,是我不想住在宫里了,在宫里根本就没人关心我,父皇和母后只关心那个刁蛮的公主和大皇兄,一定都不关心我,我失踪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派人来找我。”凤临澈仰着清秀的小脸望着凤玺君。
“胡说,父皇可是派人来找你了,只是,你自己一直躲在这里。”凤玺君严肃着一张脸,望着凤临澈:“你快与我回宴席吧!免得父皇母后为你担忧。”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他们都不关心我,我才不要!”凤临澈跳下石凳,气鼓鼓的便跑出了八角亭子。
“快抓住他!”凤玺君对着一旁站着的花落千丁香和小九他们道。
三人立马拦住凤临澈。
因为见他是小孩子,且他的身份又是皇子,便不敢出手,只是伸出了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凤临澈见三人中花洛千最小,身板还没自己高,便向她冲过去。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能冲过去的时候,谁知道,花洛千却矮了自己的身子,伸出一只脚,轻轻的一绊,便将他绊倒在地。
凤临澈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洛千,用手指指着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大胆,竟然敢将本皇子绊倒在地。”
丁香见此不妙,上期将摔倒在地的凤临澈扶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他身上的灰尘道:“还请皇子不要怪罪洛千,洛千她不是故意的。”
“哦,原来你叫洛千!”凤临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然后目光深沉的对着凤玺道:“皇兄,这个丫头赏给澈儿好不好?”
丁香听见心中竟然有些高兴,而花洛千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凤玺君来回的再二人身上看了片刻,然后道:“洛千是本王的贴身侍女,恐怕不能给你了。”
“我不管,皇兄,我就要这个小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皇兄就给我吧,不然,我去求了父皇和母后。”凤临澈见凤玺君不答应,便拿出永安帝和皇后以此作为要挟。
“那好吧,你去吧,看父皇与母后答不答应你,还是先治你的罪!”凤玺君并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反正他这个皇弟他是了解他的为人的,还是个孩子的性格。
凤临澈听了便不再开口说着要人的话,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凤玺君见他有些不高兴,叹了口气道:“好了,若是你乖乖和我回去参加宴会,我便求父皇让他批准你出宫来我府上住几天可好?”
凤临澈听到他的保证,立马欢呼雀跃,两者眼睛里闪着亮光:“真的,皇兄可没有骗我?”
“皇兄何曾骗过你,走吧!”说着便站起身子,朝八角亭外走去,凤临澈也跟着出来,走出来的时候,望了望跟在身后的花洛千,目光微微闪了闪,随即漏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花洛千见此,只觉得脊背有一丝丝的寒意,知道自己被这个小皇子给记恨上了,恐怕日后有得受了。
回到宴会,凤玺君领着凤临澈朝着永安帝和皇后跪拜:“儿臣在花园里吹风的时候,看见澈儿正一个人睡在凉亭里,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想是都认为澈儿小,跑到一边躲懒去了。”
上座的永安帝看着下面的凤玺君和凤临策二人,在仔细的看了看凤临澈,果然见他的外袍有许多灰尘,只是他不知道是被花洛千绊倒所致故而便认为凤玺君说的都是真的,对着皇后怒道:“看你掌管的后宫,亏得澈儿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些宫人也敢这样对待澈儿,看来,皇后你做的不是很好啊!”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今日回去后,必定让喜嬷嬷好好的教教澈儿府里的人的规矩。”皇后压下心头恼怒站起身,紫金凤纹的裙裾拖出极其细微的窸窣声音,一旁的喜嬷嬷连忙俯下身去,不敢抬头。皇后面色不善的盯着让自己不省心的小儿子,慢慢道:“今日本是家宴,却因为你迟迟不来,搅了大家的雅兴,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