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觉得可惜,你既然能用金丝楠木做拐杖,想必也是家财万贯的,若是你家中粮食不够,可以派家中奴仆前去邻县购买,而且,本王昨日已经写了文书,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皇上,若是你答应,便免了你死罪,若是不答应,哼!”
“我答应,我答应!”李老员外听到此处颓然的坐倒在地。
“王大人给他笔墨,让他写个字据,你带着人和字据去他家取粮食,待到取完粮食回来后,便把他放了,随即把那贰拾万两银票给他。”
“是,王爷!”随即便给了他笔墨,让他写,写好之后便带着他一同回了家中取粮食。
李老员外因为家中并没有子嗣,只有几个妻妾,因此,他昨日在牢中呆了一夜,竟然无一人来看他,心凉了半截,此刻,回到家中,居然看到那几个小妾在收拾着细软正准备跑路,当下,怒有心生,挣脱了捕快,上去就打了几人一巴掌,几人当即愣在当场,随后哭喊着饶命之类的。李老员外气不过,唤来管家将几人关押道柴房里,便跟着王志去了粮栈。
吩咐手下的人打开粮仓后,王志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喜极而泣,当下让人立刻装车运回衙门,整整装了三十一车的粮食,然后将手中的二十万两银子交给了李老员外,而李老员外手中握着银子,只觉心中微痛,这么多粮食,一下子都没了,他不甘心啊,明明自己吃了哑巴亏却不能言语,忽而眼睛闪过一丝恶毒,唤来身旁的管家,耳语了一番,便阴暗的笑了。
一路上,王志看着装满粮食的车在前头行走,只觉得万分高兴,便朝着押运车的人快些行走,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大群人蒙着脸,拿着刀阻拦在前面,暗叫不好,让身边的手下连忙抄了小路去告诉王爷,让王爷前来救人救粮食。
那带头的人一看有人要跑,急忙喊道:“兄弟们,上啊,别让人给跑了,将他们都给我杀了,这些粮食便是我们的了!”众人一听,兴奋的冲上前去:“杀啊!”
王志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虽然听说最近是有劫匪,可是也只是听说他们只抢粮食不杀人啊,可是这一群人看样子是要将他们灭口的,便吩咐捕快道:“众人听命,本官现在命你们拼死保护这些粮食,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王爷,王爷随后就派御林军赶到,你们给我好好守着!”
说完,从旁边的捕快身上抽出一把刀,正准备与敌人对峙。
两队人马奋力厮杀,刀光血影,王志这边人少,很快便寡不敌众,而对方显然是越杀越勇猛,眼睛都杀的通红,可见着实是要将粮食抢走。待杀的王志还剩十人时候,那领头的便开口道:“王大人,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好官,今日我便不杀你,可是,这些粮食,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若是你再敢阻拦,那我就不客气了!”
“哼,你休想,这些粮食是盐城百姓的,若是都给了你,那盐城百姓也必死无疑,你若是执意要抢走粮食,那便先杀了我吧!”说完,便拿着刀向人群中冲过去,可惜他是一文官,最终死在领头的刀下,鲜血溅在地上,甚至粮食上都隐约可见。
只见那领头的擦拭了刀,挥舞着,嘴中叹出一口气:“可惜了,一个好官!”
剩下的捕快见王大人被杀,一时间气愤不已,便也挥舞着刀冲向前去,没过多久便一一的死去,三十一人,不,连着王大人,三十二条人命就这样死在偏僻的小巷里,待到凤玺君带着人马赶到时,便看着那一群蒙面人正推着车踏着尸体想向城外方向逃去。
一时间,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只见凤玺君拍马而下,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刺向那领头之人,那领头之人并无防备,不过看向他刺过来时候,微微闪躲,避开了要害,肩膀处便中了一剑,一百御林军见王爷已经动手,便纷纷拿起武器,向那一群人冲过去,整齐而又迅速,那群人哪里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刚接了两招,明显的甘拜下风,不肖片刻便被治服了,而那领头之人,却是有些功夫的,与凤玺君过了不下十招,最终也是落败,凤玺君用软剑凌驾在他脖子上,冷冷的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刺杀朝廷要臣,该当何罪?”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领头之人偏过头去,不去看他,此人武功甚为高强,且身上有一股王者风范,让他不敢随意看他,可是他也是有尊严的,成王败寇,他认了。
“来人,将这群人给我抓起来,押回府衙,本王要好好审问,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牢房里的刑具硬!”收起软件,用帕子擦拭了上面的血迹,便又缠于腰间,随即走到王志的尸体面前站住,只见王志死不瞑目,被一剑封喉,让人不免有些心痛,若是自己能够早点来,他也许就不用死,于是,便吩咐人,将尸体也一并运回了衙门。
到了府衙,将三十一具尸体停在正堂上,只见上面挂着明镜高悬,却不见了往日的官员,气氛有些沉重。
“小九你去衙门击鼓,让百姓们都过来!”
“是,王爷!”便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击鼓,震天的鼓声在耳边响起,同时也敲击着众人的心。
“赵武,你去王大人府中报个信,就说王大人因公殉职了,让他夫人前来领尸,顺便再把这三十个人的名字登记下,让他们家中的人都来吧!”说完,便向来高高的座位走去,看着地下躺着的尸体和跪在一旁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