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青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被这男人的哀兵政策所动,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不勤快了。
基本上,梅大要是想折腾,不折腾一宿也得半宿,折腾完了,晓青也差不多晕乎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际,仿佛听见窗外仿佛有仆妇回事儿的声儿,没听见说什么就睡过去了,反正有梅大呢,用不着自己操心。
梅大拿被子裹住晓青,抱进浴房里洗了澡回来,床榻上的被褥已换了新的,盖好薄被,放下帐子,吩咐仆妇好生守着,自己这才披了衣裳出去。
前头的小院里灯火通明,地上两个汉子绑了手脚,安嘉树手里的宝剑指着两人:“说,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汉子吱吱呜呜说不清楚,见自己大哥出来,安嘉树收起宝剑:“大哥果然料的不错,还真有不怕死的。”
说着,把旁边的蛇笼子递给梅大:“这两人实在歹毒,竟是要放毒蛇,大哥您瞧,这种蛇又叫五步龙,有大毒,若被咬上一口,五步之内必然殒命,若不是大哥早有提防,让我带人守在外头,这几条蛇若是放进来……”说着顿了顿。
梅大脸色阴沉至极,这背后之人的确歹毒,且心思缜密,竟想到放毒蛇这种阴损的招数,若不是老三机警,这几条蛇进了园子,晓青……想都不敢往下想,便中了招儿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想找仇家都找不着。
想到此,弯腰伸手把其中一个汉子拽了起来:“说,谁让你们来的?”
“没,没谁,我们哥俩就是路过,对,路过,这蛇是我们从山上逮回家泡酒的,没想着放你家的宅子里来。”
安嘉树都听下去了,呸……啐了一口:“你们他娘糊弄鬼呢,我盯着你们俩老半天了,你们俩猫在后墙根儿,商量把蛇放进来的时候,爷就在你们脑瓜顶那棵树上听着呢,如今这人赃俱获,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两人脸色一变,一咬牙:“你听差了,我们没想着放蛇,就是路过,不然,把我们送衙门里,让府衙大人审个清楚明白,这害人性命的事儿,可不能胡乱栽赃。”
安嘉树脸色都气白了,腰里的宝剑□□,就要一剑刺过去,被安嘉慕一把抓住:“老三,你干什么?”
安嘉树气道:“这种阴险小人,不知害过多少人,我要替天行道。”
梅大不禁摇头:“你们江湖上的规矩可不能用在这儿,况且,这两人既然口口声声想送官,我倒明白了,莫非你二人跟官府有什么勾结?”
“没,没有,你莫胡说。”两人脸色一变连连矢口否认。
梅大冷笑了一声:“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爷不过诈你们一下,倒不想竟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爷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说出幕后指使之人,爷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说,那就怨不得爷了,打死扔进粪坑里,烂了都没人知道。”
两人心里虽说害怕,可想想后果,哪敢说,只咬着牙硬挺:“我们好歹是两条人命,便你是安大厨的男人,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不信你敢要我们的命,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梅大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做贼的喊捉贼,你这跑我家里放毒蛇,还要问有没有王法,不过,你这话倒有些道理,你们俩这两条命,爷要来也没用,却爷今儿倒是来了兴致,咱们玩个新鲜的如何,来人,找几个结实的麻袋把他们套上花开富贵在农家。”
上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两人装在了麻袋里,梅大小声吩咐安嘉树把蛇的毒牙拔了,开口道:“把蛇也放进去。”
蛇一进麻袋就哧溜哧溜的乱钻起来,两个七尺高的汉子,吓的都叫差了音儿,怎么也没想到安大厨的男人,竟是这么个狠角色,之前只听说是个下人,还当是个吃软饭的呢,白天瞧见安大厨那漂亮的小模样儿,心里着实羡慕,怎么自己就没摊上这么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儿呢。
一想到那小美人给蛇咬了便香消玉殒,来放蛇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几分不舍呢,哪想小美人的男人却是个阎罗王:“我说,说,是总督府的王大厨叫我们来的……”
梅大挥挥手,上来两个护院把两人从麻袋里拽了出来,丢到地上,忽闻一股屎尿的臭味儿,安嘉树往前一看,不禁乐了:“大哥这俩人没种,吓的拉了一裤兜子屎。”说着扇了扇鼻子:“可真臭死人了。”
梅大看向两人:“你们刚说是总督府还是王品荣?爷没听清楚。”
两人虽吓的拉了裤子,神智还是有一些的,听见这话,心里一激灵,江南总督是多大的官啊,那可是封疆大吏,就是万岁爷见了,也得好言好语的,自己两人有几条命,敢攀扯总督府,忙道:“是王品荣,王品荣,指使我们放蛇要谋害安大厨,让安大厨三日后不能去松月楼跟他比试厨艺。”
梅大点点头:“三天后,在松月楼把今儿的话再说一遍,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两人一听,忙磕头:“大爷啊大爷,您这哪儿放我们一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