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这次既去了南边,索性待上一两年,寻个风景好的园子,买下来,其实也不是开馆子,是咱们的私宅,只是若有像逍遥郡王这样腆着脸来蹭饭的,那就对不住了,没有白吃的,还不能点菜,做什么吃什么。”
晓青愣愣看着他,这些怎么听着怎如此熟悉,这明明是自己的想法,他怎么知道的?
梅大见她盯着自己看:“这么瞧着我做什么,不认识自己男人了吗?”
晓青摇摇头:“你怎会想到开这样的馆子?”
梅大目光一闪,笑了:“你自己跟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不成朗耀诸天。”
晓青倒更迷糊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梅大点了点她的小嘴:“你吃醉那天不止我的衣裳,这张小嘴嘟嘟囔囔,可是说了好些话……”
晓青的小脸腾一下红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呢,却也有些心惊:“我,我我还说了什么?”
梅大挑了挑眉,凑到她耳边,对着圆润的小耳朵的咬了一口:“你不提,我倒忘了问,什么是人鱼线?你那天对着我的,满嘴里说要找这个。”
晓青下意识捂着脸,这太丢脸了,忙道:“没什么,那是我胡说的。”
梅大哪会轻易放过她,一见小媳妇儿反应,就知道肯定有问题,眼珠转了转,抓起晓青的小手塞进自己的衣襟里。
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的袍子已经敞开,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分外。
晓青忽然发现,梅大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亏了自己以前怎会觉得这男人老实,他要是老实,这世上怕就没狡猾的人了。
梅大眼睛都亮了:“那为夫伺候夫人沐浴如何?”晓青拒绝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这男人抱了出去。
于是,这个澡洗了足有一个时辰,不是水冷了,怕晓青着凉,还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王贵家的如今已经习惯了,知道老爷疼夫人,怎么折腾都不新鲜,先开头还觉得老爷不知节制,后来想想,娶夫人这么个媳妇儿,只要是男人没个节制的理儿。
夫人可不仅是模样儿好看这么简单,用高炳义家的话说,夫人那就是戏文里说的佳人儿,上回夫人沐浴,自己进去送换洗的衣裳,隔着纱帐的缝儿瞄了一眼,哎呦,那一身肉皮白的晃眼儿,腰细的仿佛一握都能折了,那一什么,白生生比玉雕的还漂亮呢,哪个男人见了能不爱,更何况老爷本来就稀罕夫人对不对,九十这个道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是好的吧。
晓青感觉他抹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凉丝丝的舒服,不禁侧头问他:“什么?”
梅大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寻人要了些药膏。”
晓青接过来,是个颇精致的琉璃盒,打开,里头是接近透明的药膏,闻了闻,有股子淡雅的花香,光瞧包装就价格不菲,不禁问了句:“多少钱?”
梅大却轻笑出声,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小嘴一口:“问这个做什么,担心为夫买不起?放心吧,我自己的媳妇儿,为夫还养得起。”
晓青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以后可就指望你养着了。”
梅大不禁道:“我倒是巴不得你天天在家让我养着呢,可你这丫头哪儿是能闲住的。”
晓青想起什么:“你既说起南边的事儿,莫非应了我帮松月楼的事儿。”
梅大看向她:“我不应你就不去了吗?”
晓青说不出话了。
梅大叹了口气:“从我们成婚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会撂下厨行不管,在你心里,厨行比什么都重要,你希望天下的厨子能和睦相处,你希望把你安家食单补充完整,你希望那些老字号的绝活手艺,都能完好的传承下去,先生说你做的是大事,是惠及子孙功德无量的事儿,我若是拦着,岂不成了子孙后代的罪人。
更何况,你们厨行的那些人,如今只要一提起你,一个个都恨不能当菩萨一样供着,有时,我都怀疑,若哪天我对你不好了,那些人会不会举着厨刀把我剁了。”
晓青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以前,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厨子,如今我方知道,我还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