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凑到她耳边,吐出三个字:“不方便。”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十分暧昧,晓青脸都红了,忙侧头看过去,生怕王贵两口子瞧见。
却听梅大轻笑了一声:“傻丫头,若这般没眼色,也不会在这儿当差了。”说着已经把她整个揽在怀里,亲了下来……“
迷迷糊糊的,晓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梅园,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完全看错了,谁说梅大老实来着,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这不扣的色狼,还是一个颇有手段会营造气氛的色狼,让她不知不觉就进了他挖的陷阱了,任其为所欲为,而且还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甚至,心里还觉异常甜蜜,没成亲呢,便有一种新婚燕尔的感觉,第二天一早,晓青就被梅大拖了出来,不知从哪儿掘了一颗葡萄树,问晓青种在哪儿合适?
晓青指了地方,梅大就把外头的斗篷脱下来,垫在廊凳上,让晓青坐着,让王贵家的给她倒了碗茶捧着喝,自己跟王贵两口子把葡萄种上,开始搭架子小红帽与大灰。
两不过一会儿就把葡萄架搭了起来,又在屋子后头僻出一块地来种菜,种了豆角,茄子,韭菜,大葱,还有两畦小白菜,一架吊瓜。
忙活完了,晓青不禁好笑跟梅大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在这儿住多少年呢,等咱们走了,这些东西倒可惜了。”
梅大摇摇头:“有王贵夫妻看着呢。”
眼看到了晌午,晓青去灶房做饭,王贵家的帮晓青打下手,这两口子极有眼色,不多说少道的,很难叫人讨厌。
灶房虽不大,东西却颇为齐全,这个院子依然有两眼泉,靠近灶房的这眼砌了水道,直接引到了灶房里,使起来异常方便。
晓青想起梅大喜吃面食,就想给他做个新鲜的,想了会儿,倒是想起了个有意思的来,山西人喜欢的拨鱼儿。先用金针木耳鸡蛋打了个素卤当浇头,就开始和面。
做拨鱼儿面要和的软,放到小案板上,等锅里的水滚了,一手端着案板,一手拿着筷子,把面拨到水里,速度要快,手要稳,拨面的力道要狠,稳准狠三个要素把握好,是做拨鱼儿面的关键。
把这个做好的并不是那些顶级大厨,当年晓青去山西的时候,瞧见街头一个小面馆的老板娘,是个五十多的妇女,极胖,估摸得有二百斤,走路都觉的笨,可就这样的胖妇人,却做了一手好拨鱼。
人往炉子边儿上一张,只看见她手里的筷子微微一挑,面就拨进了锅里,捞出来,两头尖尖,真跟一条条小鱼一般,让晓青惊叹不已,特意在那个小镇住了些日子,天天过去吃面,研究老板娘的拨面的手法,回家足练了大半年,才学会。
如今使出来,还有些生疏,看在王贵家的眼里却忍不住道:“怪不得外人都传说姑娘的厨艺厉害呢,老奴今儿才可真长见识了,敢情这面还能这么做,回头俺也试试。”
晓青笑了起来:“这不算什么厨艺,在山西那边儿,家家户户的主妇都会做呢,今儿做出来就是图个新鲜罢了。”捞出两碗浇了卤,指了指剩下的面团:“你试试吧。”
自己端着面出去了。
梅大瞧见不禁笑道:“这个我吃过,是山西那边儿的面食,。”
晓青愣了楞:“你怎知道的?”
梅大目光闪了闪,含糊道:“那个,以前去过一次。”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海碗面吃了个底儿朝天,晓青又把自己的拨了半碗给他,才算吃饱了。
虽说分了自己的半碗,晓青心里却异常高兴,看了看桌上的两只空碗,越发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就是夫妻吧,丈夫干了一天力气活儿,自己做饭给他吃,吃了饭坐在一起唠唠家常儿,等以后老了儿女绕膝,能逗逗小孙子什么的。
想到儿女,晓青脸一红,这才到哪儿啊,自己就想孙子了。
正想着,忽王贵在外头回:“富春居的高大厨来了。”
晓青一愣,高炳义竟然找到这儿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一时高炳义进来,把手里的帖子放到桌子上,晓青一看不禁叹了口气:“这回又是谁?”
高炳义:“这次除了上回的崔庆,韩子章剩下的两个徒弟葛顺生顾永成都来了,说是邀姑娘切磋厨艺,就是想跟姑娘比试呢。”
梅大拿了帖子,心里极度不爽,看了高炳义一眼:“他们在何处落脚?”
高炳义忙道:“顾永成住在聚丰楼不远的客来投,葛顺生听说在一个亲戚家落了脚,我叫伙计跟着他了,就在拉马巷进口第三家院子,巷子口是个长糕饼的摊子。”
梅大目光闪了闪,让高炳义叫狗子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狗子过来,梅大把他拽一边儿说话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