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还知道羞耻,见王爷来还懂得遮住脸面!”
没有抬起头就能听出那是康安的声音,平日里那老好人的声音是听不见了,此刻听来让人觉得是好气又好笑。
她抬起头来,带着不屑瞟了一眼康安,紧接着便看着康王,眼带着询问,沉声问道:“王爷你相信吗”
康王紧闭着唇不说话,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两人对持着,谁的眼里也不会出现退让,那康安本是还想说话,却看见金昊翎抬起手制止他,一时间也只有闭口不语退至他身后
“若是本王不信,那就是怀疑的管家,若是信了,你就得死!”这话从金昊翎口沉稳的说了出来,不带半分的温度。
她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无凭无证,凭什么要给我治罪”
金昊翎半眯了下眼,对于此刻的态度像是有些赞赏沉着、冷静、说话有调理,这些都是足够金昊翎有些赏识她地原因。
他沉声道:“康安,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说罢他坐在柴房的木椅上,刚刚皱起地眉略微的有些舒展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腰际玉坠上的丝线。
那康安此刻也琢磨不透金昊翎心里的想法,只好小心的将事情经过说了来听。
“回王爷话,据小丫鬟喜儿说,早上这厮曾托她找过王妃房里的花翎姑娘,后来那花翎姑娘在回廊那里和师傅说了一会儿话到底是说什么就不清楚了,只是喜儿经过那里时看见花翎姑娘面有愁色,俨然一幅要哭地样,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何,王妃竟然召见了,再后来王妃在屋里熏药时,小丫鬟片儿就见一个身影与差不多的人从窗前闪过,当时王妃正着单衣熏药。”
一提及徐氏,金昊翎眼就盛满了怒气眸也变得冷戾,扫了一眼地下的,那目光宛若刀锋滑过叫人顿觉心惊肉跳,倘若不是问心无愧恐怕此刻的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康安维诺的站着看向金昊翎只见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康安忙开始了自己所谓的推理。
“也不知道这位师傅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胁迫花翎姑娘以至于能让王妃召见他一个小小的厨,想是这厮色胆包天贪恋王妃凤颜,便起了坏心,硬是叫花翎说服了王妃召见他,这样他就能见到王妃的凤颜,以满足这贼地!”
她听了心愤恨不已,不由冷笑三声,然后高声骂道:“康安你这个卑鄙之徒竟然如此污蔑我!”
康安那狭长的双目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像是那嗜血地野兽瞧见了软弱的羔羊,“哼,我污蔑你,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厨怎么会去找王妃地贴身丫鬟而花翎姑娘又为何要面露哭相”。
“我……”本是想说是去找花翎道别地,可脑海里却又转念一想,若是说去和花翎道别,那就免不得要说她们俩是如何认识的,而且她是以男身份在这王府里,且不说问及与花翎是如何相识,单是自己男身份,这就能叫她和花翎之间变得暧昧,甚至是害了花翎……这走了之后,她怎生安心
康安见她说不出话来,很是得意地说:“怎么,现在被道破了,是想着如何来脱解”
刚刚对康安所说地一切还持着怀疑态度的金昊翎,见到此刻的反应也皱起了眉头,手不由得紧紧的抓住了木椅的扶手,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狡辩的”
此刻却已经快要被那康安逼疯了,若是说出了自己与花翎的关系那么就意味着花翎的清白和名誉就毁了,而且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也就随之大白了,若是不说……那就是死!
想想,自己死了在远方等待的她回去救的宋北川怎办她现在就死了的话,不敢想象,她也不想连累的花翎,而且当初自己也答应了花翎不将那件事情说出去,正想着就瞧见康安身后的丁丑看着她幸灾乐祸地笑了下,那笑容比被老鼠的尾巴从脚面拖过去还恶心,猛然间,心里有个想法。
“他们如何知道花翎和我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软肋,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我被王妃召见,而且也知道我今日要从王府里逃走”想到这里,脊背觉得凉凉的,原来这一切,从她刚进府来那康安就开始布置了,每走一步,她就更是接近他部下的圈套,再细细看了那丁丑,那身形,忽地觉得眼熟,猛然心惊,倒抽了一口气,丁丑的身形分明就是和那日想要侮辱花翎的男一个身形!
这下明白了,心里也着实后悔,还没有进康王府时,那焦远山就提醒过她一定要小心地方康安,可自己却忽略了,现在被康安逼到了如此地步。
没办法,既然是在她要离开的同时,情势陷入如此混乱的地步,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貌似都左右不是人……那何不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