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盲天官:“官爷,那你要去哪里?”
盲天官苦笑了几声,说:“呵呵,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看了一眼韩雨露,说:“我们走。”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瞬间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无数的陌生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打车回了潘家园的铺子。
刚走到铺子前,发现已经关门了,看了看破碎的手表,现在已经是将近十点,确实也不是营业的时间段,便敲起了门,叫道:“我回来了,快来开门。”
敲了一分钟之后,终于里边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叫道:“******,大晚上的谁啊?”
我沉声道:“我是张文,开门。”
“啊,是老板回来了!”
在这一嗓子之后,顿时里边就是一阵乱腾,这一下让我心头的火气消散了不少,还是自己家好啊!
在门打开的时候,给我开门的人却不是某个伙计,而是许久不见的二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问:“二叔,你怎么在我铺子里?”
二叔哭丧着脸说:“大侄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二叔来北京做点古董买卖,没想到……哎,你可要为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进到了铺子里边,顿时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顿时,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问二叔:“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远行了之后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家被抄了,这种感觉换做谁都不会高兴,说实话我现在有杀人的念头。
等到二叔把事情的大概经过一说,我就决定做点什么,要不然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我以为回到铺子之后,那就是等于回到了家,不是有人说过:“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久了,这个地方就变成了家,而家则变成了远方。”
我一直很难切身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在我敲门的时候,瞬间就想了起来,心中那种无比的怀念和莫名的心酸,正打算好好地回到家里休息休息、回味回味,可没想到铺子被人砸了,整个情况变得复杂而不明。
一边抽烟,一边听二叔和几个受伤的伙计,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即便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我的怒火自然也是一个劲地往脑门窜。
事情具体是这样:在我们去往神农架的第三天,这行的时局便开始动荡不安,不但是雷子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可是,我这铺子走的是正常的手续,只不过应付起来麻烦一些,最主要是同行的排挤以及****的人来找茬。
说实话,在我们这个行当中,不论是身手,还是不要命的劲头,那可一点儿不比那些****上的人差多少,一般情况大家不同行,经常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混各自的。
但是,在同行的排挤之下,加上这些和以往的不一样****众人,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乱砸。
这盗墓七雄的铺子可谓是十有六七遭到了打砸,而七雄又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典型的就是群龙无首。
所以,就连我在潘家园的本铺也没有避过这一次灾难,可想而知其他铺子里的情况,一定比这里更加的混乱,人心都被打涣散了。
我问二叔:“你的铺子怎么样了?”
二叔大大地吸了一口烟,说:“别提了,什么都没了。”
我继续问:“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吗?”
二叔说:“北京城的其他同行好像收到了一条什么警告,不让他们和我们铺子是生意来往,所以最近大半个月生意萧条的不行,只知道带头的是一个叫王昆的人,在紫竹桥那边势力不小。”
我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要不然就算是这个昆哥势力再大,也不敢动咱们的铺子,看样子背后的人想要把我们七雄从北京驱赶出去啊!”
二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北京城也就是七雄和末代盗神,其他小势力根本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们招架不住我们的反击。”
我说:“看这样这个势力虽然不小,但比我们也大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手段,不过能够警告住其他同行的势力,估计北京城也没有几家。”
二叔问我:“大侄子,你觉得会不会是岳家?他们可有这个实力。”
我摇头说:“不可能,如果是岳家,就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看这事情和长沙的王老头有一定的关系,也只有他们那些人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