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这里,换到其他地方重新挖个盗洞看看,另一个就是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
“外面一旦下起雨来,到时候我们就不是找有水无鱼,而是它们来找我们了。”
黄妙灵说:“既然这里这样设计了,设计者肯定也考虑到我们会换地方,我看到时候也只是多费些力气。”
小贝对于盗墓这方面并不精通,所以一直没有说话,而韩雨露更是不会参言,其他人由于阅历和身份的问题,此刻都像是小学生听大学老师讲课一样,我估计能听懂的人也不多。
我们各自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观点,提出了一些自己认为可行的建设性意见,但很快就能被彼此找到破绽推翻,一时间谁都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
眼下,这种墓墙成为了我们的第一道阻碍和难题,这和以往的情况有所不同,之前的墓大多是找不到入口,而这个墓是入口就摆在眼前,可是谁都进不去。
盗洞下面的空气混合着砖墙散发的淡淡酸味,闻得多了有些呛鼻,短时间还能勉强地坚持,可一旦时间久了就有些受不了,现在也进不去,我们没有必要戴上防毒面具在这里发呆。
在我们回到地面的时候,日头已经偏正南,看了看表是上午十一点二十,雾气已经消散殆尽,天高云阔,植被树木覆盖的山峦,仿佛一个个穿着绿色水袖长衫的少女,让人精神抖擞。
可是没有人欣赏凌云山深处这美如画的景色,反而都陷入了一种苦思和惆怅当中,想着如何能够通过那道墓墙。
胖子和我跑到稍远的地方抽烟,他说:“小哥,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昨晚的事情,按理说我们不是应该继续讨论如何突破盗洞下的那堵墓墙吗?我问他:“你是说旱禁婆的事情?”
胖子点了点头,他先是四周环顾一圈,接着指向自己那一身的明光甲说:“你看看胖爷穿的这不伦不类的东西,头一次听说盗墓还有这幅打扮的。”
我拍了拍他胸口的护心镜说:“这不是挺好吗?至少普通攻击伤害不了你。小爷看,昨晚要不是这身怪异的服装,你他娘的早就归位了。”
不屑地撇了撇,胖子说:“要是没有这笨重的破衣服,说不定胖爷早就单挑了那个什么旱禁婆。我靠,这又扯哪里去了?胖爷的意思是想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三岁啊?怎么可能有鬼呢?”
胖子一拍大腿说:“对呀,胖爷也是这样想的,相信有鬼的那都是做过心怀鬼胎的事情,像胖爷这么光明磊落的爷们,也不相信有鬼。”
“可是,你能给胖爷解释一下那旱禁婆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你丫的不是挺能琢磨的,那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诡异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这一串的话把我问的实在是无言以对。
想了半晌之后,我说:“胖子,小爷是绝对不相信有鬼这种东西的,只是我们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说白了就是我们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走入了一个误区当中,这可能是墓葬设计者故意为之,就是想吓跑我们这些盗墓贼。”
他大大地吸了口烟,就说:“你这样说太笼统了,咱不说远处的,就拿这个旱禁婆来说,胖爷就觉得有些蹊跷。”
我诧异地看着胖子,问:“哪里蹊跷?”
胖子说:“你不觉得用火烧出那么个玩意有些奇怪吗?而且胖爷昨天被吊起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人的喘息声,在我挣扎到最厉害的时候,还有一声冷哼声。”
我皱起眉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胖子说:“胖爷觉得这好像是人为的,其实胖爷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找不到证据,也就没有说,昨晚我可真的听到了很多只有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毕竟那团头发烧出了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说不定是那东西发出的声音。”
胖子叹了口气说:“也许是只猴子也说不定,不过这只有天知道了。好了,回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想到好点子,胖爷可不想再碰到一次那种东西了。”
原本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回忆,毕竟那已经都过去了,可是被胖子这么一说。
那些记忆就像是潮水一般涌入,之前的一幕幕仿佛犹如放电影般地在我脑海中重复,同时伴随着胖子刚才的话,一起交织于心中翻滚着。
可还是要面对眼前的现实问题,但我已经想到了,这次回去之后把每次下斗的笔记翻一下,找到那些还未解的谜题以及诡异的事情。
至少把这些东西都集中起来,也许串联起来会有新的发现,至少也对自己下斗的所有事情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