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微微一笑,说:“您说的这个瑕疵,那不能叫瑕疵,您看着对玉鱼,质地软的地方有鸡骨白,硬的地方局部有瓷白,受沁和开窗的部位,确实有老化的现象,可这恰恰说明它是出土的古玉,而不是一种毛病,没有这个那就是新玉。”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羊脂玉深埋地下两千年以上,它的质地密硬,温润如初,这老化不但不是瑕疵,正是它可贵的地方,也是它贵重价值所在。”
王老板有些懵了,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一个盗墓贼能说出这么精髓的东西来,他就有些支吾地问我:“那你怎么就能证明你这对玉鱼是汉朝之前,而不是明清以后物件呢?”
我说:“汉代水产白子玉,肌里有‘饭渗’,说白了就是像米饭渗透进去一样,这是后代很难模仿的,只能是天然浑成,否则外行人也一眼看得出来。至于为什么说不是明清的以后的羊脂玉,那是因为之后的羊脂玉都是青白玉,皆无‘饭渗’可言,你说呢?”
王老板一下子老脸就红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做作的人,立马抱着拳对我说:“兄弟真是行家里手,还想着在你面前装一把,正是关公老爷门前耍大刀,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你说这对玉鱼想要个什么价格?”
我想了想,就看了胖子一眼,说:“既然王老板和我这个兄弟是朋友了,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说不定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一口价一百万,您看怎么样?”
王老板一人给我们发了支中华,点燃之后就边抽边说:“兄弟,这个价格哥给不了你,如果你诚心想卖,我给你六十万,咱就算交给朋友。”
我摇头说:“我是真的着急出手,这对羊脂玉鱼要是放在拍卖会上,不往一百二十万以上,那您就去潘家园找我,少了的钱我给您垫上,您看怎么样?”
王老板想了一会儿,说:“得,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了,那我就给你一百万,不过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好物件,你们兄弟两个可以想着哥哥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肩膀上已经抗着一整株西红柿的秧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般说:“王老板您就放心吧,要不是您是个痛快人,胖爷带不带我们家小哥过来呢,有东西肯定会想着您的。”
王老板确实很痛快,让手下把那对羊脂玉鱼收好,给我开了一张支票,我相信他背后的那个行家一定给过他一个最高额度,而这个人光凭几张图片就有这样的把握,估计是行业里边数一数二的人物。
胖子把肩上抗着的东西丢掉,然后从随身携带的黑提包里边拿出了小玉盒子和那张B超单子,说:“王老板,这是胖爷一直没有舍得出手的最后一样东西,我们家小哥说可能是一方印或者是玺,您看看对这个有兴趣吗?”
王老板听得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忙接过那个小玉盒子和B超单子去看,只是看了几眼,他让我们等着,他要去打个电话,看样子要咨询他背后那个古董行业的老手了。
没过一会儿王老板就回来了,他没有再提那个小玉盒子,而是跟我们家长里短地闲聊起来,还打电话订了餐,非要和我们喝点。
我们也就答应了下来,我估计那个人要来了,在喝道一半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子,我一看就乐了,这是个熟人,正是对古尸非常有兴趣的王老头。
王老板站了起来,迎上去叫了声“爸”,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了饭桌的位置上。
王老头笑呵呵地说:“张老板,胖老板,好久不见啊!”
胖子撇着嘴说:“娘的,胖爷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大的劲了。”
王老头说:“让胖老板见笑了,只是我们爷俩收藏的东西不一样,所以老头子也就没好意思露脸,毕竟这是你们年轻人做买卖。”
客套了几句,王老头接过胖子手里的小玉盒子和B超单子,他看了一会儿,就有些为难地说道:“两位,你们说的没错,这里边确实应该有一方印或者玺,但是没有钥匙打不开,强行打开可能会破坏里边的物件,你说这东西值钱吗?它相当值钱,可打不开也就不值几个钱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王老板有什么特殊渠道可以弄开,那里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能装在这个小玉盒子里边也会相当值钱,可他们也打不开,那就算是白浪费时间了。
王老板最后给了二十万,可是胖子肯定不会卖,我们两个就带着小玉盒子离开了,因为我打算回一趟老家,看看爷爷和老爸他们谁有办法弄开,这里边的东西如果是一方玉玺,那可能会震惊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