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漾着清润的笑容道:“难道本尊脸上写着我好说话四个字?那么多主子你不求怎么单求在本尊头上?”
他虽然面上永远温和带笑,可不代表他就真的性格温软,相反他绝起来远超任何人,这一点熟悉他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个男人哪只眼睛看出他会救他的?
风动已经选好了一把匕首,手腕一动便下了第一刀,随着男人一声惨叫,一片血淋淋的人肉薄片便飞了出来,在空中打个旋落在了地上。
“啧啧,这把刀不太锋利,这肉片不够薄啊。”男人嫌弃的将匕首擦了擦。
“用这个吧。”紫陌醉手一抬,一把薄如蝉翼手指大小的短刃便打着旋准确的飞向了他,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中。
朝月铭尘叫了声好,这手听声辨向玩得太漂亮了,他和晨曦同样能做到,可那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修为,五感较常人都高出许多,可这丫头不过一个王者境大圆满便能做到这一手,可见凭的并不是修为,而是单纯靠听力来判断的。
风动将薄刃在手中颠了颠,几乎没什么重量,可那锋利的刀刃却一点都不比神器差。
两指捏住刀刃再次飞快的下刀,一声惨叫之后又是一片肉飞了下来,这次肉片足够薄,风动满意的开始大干特干,一小会儿功夫就已经将身处的地面染红了。
应泰疼得除了嘶哑着嗓子惨嚎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整个人都快被鲜血染红了。
之前就赶过来的晚空强忍着恶心感来到他面前叹道:“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的主子明知道你过来就是死路一条却还让你来,可见你在她心里连条狗都不如,这样的主子你还这样义无反顾的忠心,我该骂你傻呢还是该赞你忠心侍主?”
应泰此时心理和生理的恐惧都达到了顶点,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女人轻叹的话语如同他能抓住的一块浮木一般震响在脑海里,哑着嗓子道:“我说,我说,求你们别再割了,求求你们饶了我,我全说。”
风动在女人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手了,退离开几步邪笑着看向地上的男人,呵呵,那丫头很懂得掌握人的心理嘛!先是用言语刺激他,再用实际行动让他彻底崩溃,再在他没彻底被逼疯之前由一个小人物来问她想知道的事儿,臭丫头,不能小瞧了她啊。
“我说,是我家公主设的局来陷害轻弦公主,这次本来是想诱抓药神尊的,可药神尊对公主的态度让公主明白不可能将他引诱过去,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夜修大帝,目的就是增加筹码将轻弦公主逼到绝境,再无辩白的可能。”应泰此时什么都忘了,什么家族,什么忠义通通都在刺激的疼痛中见鬼去了。
紫陌醉浅笑出声道:“你说得这些爷一早就猜到了,你要想活命就拿出点有价值的消息来,风动,我看他还是挺忠心的,不如成全了他的忠义之举,反正爷迟早都能知道真相,留这么个祸害于爷来讲没有任何用处。”
风动清秀的脸上露出个奸诈的笑来,一步一步故意走得很慢很重,“属下明白,这就成全他。”
他的脚步声听在应泰耳朵里有如死神的招魂曲一般让他恐惧到极点,慌得急吼道:“轻弦公主饶命,奴才有价值,奴才可以将真相说出洗刷你的清白,我家公主与幽冥之巅的一个鬼面人已经联手了…”
应泰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浅沫在夜修打探紫陌醉身世的时候便盯上了他,随后派人开始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趟万波寺便动了心思,可她带来的人并不多,人手不够根本无法将局做大。
于是她又将视线转到了紫陌醉仇人的身上,只要能让她身败名裂她不介意和任何人合作,想到当日鸿泽说她被幽冥之巅的人掳走下落不明足足三个月,她便有了主意,有什么罪名会比勾结幽冥意图对十方不利的罪名大?
只要局做得够好,那她必会众叛亲离,就算是鸿泽和晨曦也不可能再护着她。
打定主意的浅沫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出幽冥之巅的人藏身在血枫林,她带着人万里迢迢的赶去却是连人都没见到,后来碰到了一个叫玄素的女子,这个女人也恨紫陌醉入骨,两个女人一拍即合,有玄素的引见她见到了鬼面人。
只是任凭她舌灿莲花那人都不为所动,最后她将紫陌醉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男人,鬼面人才若有所思的答应了与她合作,条件是事成之后她要无条件提供十方军队的布防消息。
浅沫已经着魔到一定程度了,毫不犹豫的便应了下来,二人签字画押之后便有了万波寺的那一出,而能拉人下去的古墓不过是个障眼法,那是天罡无相阵,陷入阵中任你是谁都别想从中逃脱,除非有人在外面破阵。
浅沫一开始打的主意是将朝月铭尘骗去困住,让他和紫陌醉之间彻底产生隔阂,她再来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把戏,彻底收服了男人的心,可不想,朝月铭尘根本不给她做戏的机会。
为了坐实紫陌醉的罪名,更为了能让她百口莫辩,她只能诱哄夜修前去,十方殒了一个主神那可是大事件,就算她是天道之女能保住一条小命儿,也休想再出囚牢,没了她挡在自己面前,鸿泽自然会把目光转向她,这原本就是她打的主意。
她让应泰晚一天去报信,主神不好对付,天罡无相阵能困住人却杀不了人,她要借助鬼面人的力量除掉夜修,所以需要时间布置,应泰则是心里有惧,硬是拖了两天才回去报信,也就有了挽落倾城来提醒紫陌醉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