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有些失神没太听清她的话,茫然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紫陌醉差点捶胸顿足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最后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说你们三个都是大傻瓜,没一个拎得清的。”
对于这个新鲜的说法男人有些不解,他自认头脑清晰思路豁达,还从没一个人说过他糊涂,怎么她会有这般想法?
“怎么说?”其实今天他在那些前尘往事中只是理清了一点思路,也并非如他刚才信誓旦旦的清晰明朗,所以他很想听听这个小魔女的观点,也许真会让他豁然开朗。
紫陌醉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披上了一件外袍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幽幽的道:“三个人没一个能说得清自己到底要什么,你们不是拎不清是什么?”
“先来说说鸿泽,很明显,他没有多在乎轻弦,与其说他爱轻弦不如说和你较劲的成分多一些,我是不知道在十方的时候你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你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晨曦若有所思,见她没再说下去问:“好像真如你所说一般,不过你记忆不全,就连我们三个都没发觉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别说她没有十方的记忆,就算是有,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连当事的三个人都没有发觉他们兄弟之间有问题。
“天啊,这根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不好?”紫陌醉头大的很,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那天我昏迷的时候听过你们的对话,站在第三方的角度来说,你们之间的争战看似是因为轻弦而起,可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俩根本就是早有矛盾,轻弦不过是一个理所当然的暴发点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没有弦儿,也许我和鸿泽之间永远是打不散的骨肉情,你既然听到了就该知道,我们争论的焦点一直都是前世的爱恨情仇。”晨曦不赞同的道。
“我了个去,大哥,咱能听话听音吗?先不说你对轻弦逃避状态的纵容,这个一会儿我和你讲,就说你和朝月铭尘说话的重点,永远是放在轻弦因为他死了,你不依不饶,他愧疚万分,那我问问你,你们有一个人想着去调查真相吗?”
“一个个的都跑来投胎转世,看似深情,说白了,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不解决掉前一个矛盾,你做再多的事情拟定的方向都是错的,所以是做的无用功。”
紫陌醉的话条理分明,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继续道:“先说好,无论我说了什么你可都别激动,你这水平的,一小下爷就和这世界说再见了。”
晨曦此时正在反思她的话,听闻她小心翼翼的要求不由一阵无语,“娃娃,你晨曦哥哥没你说得那么没自控能力,况且,我伤了谁都不忍伤害你,你尽管说。”
紫陌醉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决定爬得离他远一点,端着茶杯靠在门口的廊柱上道:“你和鸿泽是一母同胞对吧?”
晨曦点了点头,“是残缺不全的记忆告诉你的还是你猜出来的?”
“大哥,你和朝月铭尘的对话都表现出来了,还用猜吗?”紫陌小姑娘骄傲的撇过头,坚决不承认这个傻叉和自己认识。
晨曦回想了一下他和鸿泽的对话,好像是有提到这个事情,“你继续说。”
“一母同胞所出的兄弟,本该相亲相爱,可是也有特别,华夏的时候我听过一个故事,清王朝胤祯和胤禛是亲兄弟,却因为帝位之争而刀戈相向,最后四王爷成了皇帝,而十四王爷终身囚禁。”
紫陌醉说了一长段话抿了口茶继续道:“十方的格局我不懂,不过能入得十方帝王的眼,可见,你们都不简单。”
晨曦沉默了,许久都未再说话。
紫陌醉瞄了下男人的脸色继续道:“你和鸿泽能够抛却责任只顾儿女私情吗?很显然不可能,你和他都别有用心!所以我说你是在给轻弦加罪名,你服气吗?”
“娃娃,我不服气,我从未想过给弦儿压力,只想她活得快乐开心,这有什么错?”晨曦万分不满的道。
“你没什么错?呵呵,晨曦,我真心不想打击你,你的问题一会再说,现在说得是鸿泽的事。”
紫陌醉一点不在乎男人的反驳,都认知了上万年了,怎么可能因为她几句话就摆正心态?
晨曦还是无法理解她的认知,不过也没再继续打断她的思路,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必张扬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