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无论刺青的手艺有多高超,都没有胎记的自然。 卡秋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称呼自己小姐,不过在看到雅克斯基快步离去搜救陆宁后,还是很开心,笑容无比的灿然说道:“好啊,你是个好人,我听你的,陪着这老头说话。” ******苦笑着看了眼老爷。 ‘波’斯塔夫也在笑,是开心的笑,声音更是无比的温柔:“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卡秋莎。” “你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吗?” “我mama叫燕子。嗯,前几天,我才知道她叫燕子。陆宁说,她是什么前苏克格勃的燕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卡秋莎重新坐在了‘波’斯塔夫的锦塌上,微微歪着下巴,极力回想着她所知道的那些:“我父亲的名字,mama跟说过好多次。” 在听卡秋莎说出燕子、克格勃的名字后,‘波’斯塔夫眼里就浮上了极度的震惊。 但这都比不上他想知道卡秋莎父亲叫什么名字,呼吸急促的追问道:“你、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他叫埃里克……” 当卡秋莎说出她父亲的名字后,‘波’斯塔夫全身的血液,瞬间燃烧了起来。 诚然,在看到卡秋莎后背上那个黑‘色’骷髅头胎记后,‘波’斯塔夫就知道他撞大运了,可还是不敢相信,事情会这样凑巧:他竟然在儿子失踪三十年的罗布泊内,找到了孙‘女’。 但当卡秋莎说出儿子的名字后,‘波’斯塔夫血液迅速燃烧时,脑袋里也哄哄作响:果然是我的孙‘女’,果然是! 这是上帝可怜我,才给我派来的! 看到老爷满脸涨红,双眼更是亮的吓人后,心中也是狂喜的******,有些担心,刚要劝他冷静下,是不是先休息时,‘波’斯塔夫抬手拒绝了。 通过卡秋莎断断续续的叙述,‘波’斯塔夫明白了一切。 他儿子之所以失踪,是被黑暗世界的东西抓走了。 那时候,他还是前苏克格勃的文职高官,在独自搜寻五年未果后,又‘以权谋‘私’’,派遣尽可能多的克格勃前来罗布泊,寻找他的儿子。 只是很可惜的,那么多优秀的克格勃特工,在来到罗布泊,就像泥沙沉入大海,再也没有了消息。 或许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上帝让他那个被囚禁了黑暗世界中的儿子,认识了被抓进去的燕子——俩人在一起七年后,有了个‘女’儿,就是卡秋莎。 卡秋莎出生不久,‘波’斯塔夫的儿子死了。 他死后,也就再也没有谁保护燕子,所以她被赏赐给了那些底层蚯蚓们。 黑暗世界的人,之所以抓走古斯塔夫的儿子,那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有着独特的研究,所以被当做上宾对待,并为他专‘门’抓了个前苏美‘女’,来陪伴他。 随后,卡秋莎又说了她跟陆宁的关系。 说完这么多话后,她才说饿了。 已经彻底镇定下来的‘波’斯塔夫,马上就派人端出最美味的饭菜。 他要陪自己的孙‘女’,一起进餐。 当然了,老头也知道要想让卡秋莎接受他这个爷爷,成为庞大的西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还得需要让她明白很多事。 但这有什么呢? 在确定卡秋莎就是自己的亲人后,‘波’斯塔夫的生命之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他唯一的亲人,成为世界上最有权势、最年轻的‘女’总裁! 没有之一。 感受到古斯塔夫不一般的亲情,再加上很快就能见到陆宁,大家一起坐下来享受美食后,卡秋莎很开心,欣然同意跟老头进餐。 就在这时候,雅克斯基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老爷,我们——没有找到那俩年轻人。刚才那场大风暴,可能把他们给掩埋了。” 傻瓜也知道,在一望无垠没有任何固定坐标的沙漠上,如果有人被掩埋了,要想找到他们,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卡秋莎只是不谙世事,但却不是傻瓜。 吧嗒一声,刚端起的水杯掉在了桌子上。 接着,她就纵身而起,扑向了外面。 在汇报情况时,就已经猜到卡秋莎会这样做的雅克斯基,马上就闪到了一旁。 三个人高马大的‘女’保镖,立即挡住了卡秋莎,把她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我要去找陆宁,放开我!” 卡秋莎野兽般的挣扎着,怒吼着,张嘴咬在了一个保镖的胳膊上。 “啊!” ‘女’保镖只能惨叫,却不敢有任何反抗动作,甚至都不敢挣扎。 ******一个箭步跳过去,抬手看在了卡秋莎的后脖子上。 卡秋莎发狂的身子凝滞了下,随即软软瘫倒在保镖怀中,在彻底失去意识时,仍旧喃喃的喊着陆宁的名字:“陆——宁。”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后,陆宁艰难的睁开了眼。 这时候能叫他名字的,自然只有他怀中的宋楚词了。 幸好这个脑残‘女’在黑暗世界内时,就是昏‘迷’不醒的,这样才最大限度节省了对水的需求,能够尽可能的撑长时间。 她现在的昏‘迷’,是因为缺水导致,所以在感受到身体的需要后,就总会低声喃喃的呼唤一声陆宁的名字,希望能补充水分。 她在昏‘迷’中也喊叫陆宁,就像在黑暗世界中那样,可能是在做梦,梦到跟陆宁在在一起。 也可能是人类具备的神奇本能,让她能在昏‘迷’中,也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陆宁抱在怀里的。 更有可能,在陆宁不注意的某个瞬间,她曾经有过那么短时间的清醒,睁开眼看到了他——但无论她处于那一种情况,陆宁都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慢慢的等死,是他们当前唯一能做的。 陆宁看了她一眼,又缓缓的合上,将要重新陷进恍惚中。 他现在已经记不清,卡秋莎被那些人带走有多久了:半天,一天,几天,还是几个世纪? 他只记得,当卡秋莎被带走不久,他就看到西边刮来了沙尘暴。 拼出最后一丝力气,陆宁抢在沙尘暴刮来时,抱着宋楚词找到了一个避风处——那是一块很突兀出现在荒漠上的石头。 或者说是古代的某个残破建筑物。 以前曾经被黄沙深深的埋在下面,又在某一天,埋在它上面的沙丘,又被沙暴刮走,这才‘露’出半人高。 半人高,勉强也能当做防御体来躲过沙尘暴了。 沙尘暴过后,陆宁俩人很幸运的没有被埋掉,可‘胸’口以下都被沙子包围了:被他抱在怀里的宋楚词,也只是‘露’出一个脑袋。 这样也好,就当沙子是被子了。 果然,那个夜晚来临后,不是太冷——最多,让陆宁彻底恍惚过去,直到被宋楚词的低低呢喃声唤醒。 太阳又出现在了天上,明晃晃的那么烦人。 “水……陆宁,我……水。” 宋楚词的喃喃声,又把陆宁从恍惚中拽了回来。 “唉,别说是水了,现在哥们连‘尿’都没有了。” 陆宁只好再次睁开眼,蚊子哼哼似的苦笑了一声。 他不是在撒谎,现在他的确连‘尿’也‘尿’不出一滴来了。 “水,水……陆宁。” 宋楚词真得很烦人,为什么总是喊他的名字? 难道,喊他的名字,就能有水喝? 最多,也就是有血——想到这儿时,陆宁呆滞的眼珠转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