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生意蒸蒸日上，姑娘们心中也开始估摸着的开始第二个计划，开首饰店，杜素兮对于这一点，不予置否，不发表任何意见，完全就是放开手让这些女子去折腾。对于这一点，姑娘们虽然十分讶异，心中捉摸不透杜素兮的心思，只好归结于是杜素兮人好，所以才会如此这般纵容她们。

只是却只有杜素兮明白，她这是再给他们成长的机会和空间，雄鹰之所以能够翱翔九天，是因为它的天空无拘无束，鱼儿之所以能自由自在，是因为水是流动的，充满了生气。

只有给予足够的生长空间，才会有继续生长的机会。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她也是在给她们一个成长的空间，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杜素兮清楚的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陌上香坊，迟早是要托付出去的，与其到时候匆忙，还不如她现在亲手培养一批雄鹰，到时候自己就算是离开了，对这些已经有了独立性的女子，要放心一些。

杜素兮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在若干年后，直接主导了一个女权独立的爆发点，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赫连衡和赫连狂都来看过她几次，都被杜素兮不咸不淡的推开。赫连衡和赫连狂背后帮助了她许多，她心中是明白的，不然，这个酒店的成立，绝对不会如此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遇上一点的阻力，怕是他们两人，背地里在暗中，都出了不少力的吧。

只是，她也是个倔强的女子，轻易不说谢谢。却将感激默默的记在心中，她欠着他们两个人的已经足够多了，在没有办法还请之前，杜素兮不想欠他们任何的人情了。

更何况，她跟赫连狂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牵扯的越多，到最后就更加的变得难以决策，这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深吸了一口气，杜素兮刚想要睡下，却听到门外敲门的声音。

“谁？”她的地方，一向是不许有任何无关的人进来的，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擦黑，一般来说，钟灵犀红鸾，也是不会来劳烦她的。

“是我。”门外的男声低沉，却让杜素兮感觉到熟悉。

是沉暮。

杜素兮皱了皱眉，随手披了一件外袍，打开房门，将沉暮给迎了进来。

“你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沉暮打量她片刻，这才缓缓开口，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杜素兮，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是劳累过度而已，现在还没有到三个月，你怎么来了？”

平心而论，沉暮是她在这个世界所认识的人之中，最神秘的一个，不知身份，不知目的，来无影，去无踪，似乎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杜素兮不免感到好奇。

“你说谎。”沉暮开口，斩钉截铁，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那般笃定，让杜素兮又呆了呆，只不过杜素兮哪里是那么好哄骗的？在最初的呆愣之后，杜素兮缓缓弯起一抹笑容来。看着沉暮，轻轻挑眉。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是神医？年纪轻轻，我看不像。”

天赋异禀的人是有，比如桃花，可那也是建立在庞大的基础和异常的天赋之上的，这其中每一个，都赫赫有名，可这沉暮，她追查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查不到他的底细，或许慕容复应该知道，可是却不愿意告诉她......

杀手的直觉告诉她，沉暮，或许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而她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确的。

四目相对，沉暮没有任何的局促，甚至开口大方承认。

“我不能救你，不代表别人不能救你，你跟我离开这里，不但能够见到你母亲，还能根治你身体里的毒，何乐而不为？”

沉暮的声音沉沉稳稳，有一种波澜不惊的态度。杜素兮先是一愣，而后巧笑着挑起眉，看着沉暮。“什么条件？”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个道理她懂。虽然沉暮所说确实很让她心动，可是她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都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女子却还能这般理智冷静，倒是让沉暮大感意外。

“杜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聪明，对于男人来说，太聪明的女人，是毒药。”沉暮说罢，微微叹息一声，看向杜莎的眸子里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