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强撑的苏玛终于在井边原形毕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白洛没有去搀扶她,只是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找出毁我宝刀的凶手,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几柄刀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
“几柄刀?”苏玛转过身,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上竟有几分狰狞,“对你们来说只是几柄刀,但对我来说,不一样!谁毁我的刀,我就杀他全家,灭他九族!”
没错,只是几把刀而已,为什么苏玛的状态跟有人杀了她全家一样?其中定然有秘密。
“你刚才说这是你父亲大人送你的礼物?意义确实不同,但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冒险吧?”
“哈?冒险?”苏玛捧起一把甘甜的井水,一饮而尽,笑道,“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生死。”转过头,苏玛望着白洛,突然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哼!一看你就没杀过人,我告诉你,我杀过,不止一个,是好多好多,那鲜血流啊流啊,像一条小河,他们呻吟啊、痛苦啊,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是自找的!”
越说,苏玛脸上的戾气越重,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白洛完全不认识的苏玛。
“为什么杀他们?”
“为什么?哈哈哈哈……”苏玛咯咯娇笑,花枝乱颤,但白洛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美,“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哪句话?”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苏玛的声音很轻,但字字都含着无限杀气。
白洛望着苏玛,道:“他们,杀了你的父亲?”
“所以他们都该死!”
白洛终于弄清楚了苏玛为什么将那十柄刀看的那么重,而且他似乎也开始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流放到那个小岛上,也许就是因为那次的血流成河吧?
想通这一切的白洛,转过身,却发现苏玛已经依在井旁睡了过去。
白洛抱起苏玛的身子,然后向着一旁一间看上去荒芜很久的草屋走去。苏玛脑袋窝在白洛的脖颈间,看似在沉睡,白洛却发现不了,泪滴正从苏玛的眼眶中流出。
伪装的再凶、再狠那又如何?伤心到极致,情难自禁。
茅草在地上铺的厚厚一层,将苏玛放在上面,白洛不由一叹。这下可好了,他们两个真的成难兄难弟了,更要命的是,这苏玛还是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折腾了一天了,白洛也确实是恶了。
稍作考虑,白洛大踏步的便走出了草屋,为了不被饿死,他要去弄些吃的。至于草屋中苏玛的安危,他并不认为那些村民敢动她。
刚走出草屋,白洛便感觉到在不远处的另外几间草屋门后,几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白洛没有戳破这些,现在他和这里的村民还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没有必要再惹是生非。让这些人放下对他和苏玛的戒心和敌意,其实是最好的,毕竟他跟这些村民又不是仇人,用不着搞个你死我活。
他装作并未察觉那些人的存在,向着村外大步走去。弄些吃的而已,能有多难?白洛心中轻松的想着。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