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丑老鸭立刻将一颗鸭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此刻在他眼中,伊身躯虽微小若豆,然其凛凛之威却犹胜于顶天贯地的大圣法象!
“上来!”母瞌睡虫开口道,语声清脆。
“啊?”
“啊什么啊!上来,姐不打你!”
“哦。”丑老鸭答应着,顺从地上了平台。
“坐好!”母瞌睡虫吩咐道。
“嗯。”
“长!”
说一声“长”,平台快速升起到百丈高空。
高台上,海风轻吹,微觉有些凉意。
此时,平台的高度几乎与花果山最高峰平齐,放眼望去,但见岛西仍是一片宁静,看起来猴子们的逃亡仍未被察觉,而这时海上的潮汐也已平息。
圆月高悬,静照沉沉黛海,海面上海潮暗涌,波光流转。
“哎!”母瞌睡虫开口道。
“嗯?”
“你?”
“哦,你好,你好,我是丑老鸭,大家都叫我老丑。”
“……鸭……子?”母瞌睡虫蓝眸圆睁,大棍自爪中跌落,随即自平台上消失无踪。
“嘿嘿,对不起,长得有点丑,嘿嘿。”
“嘿什么嘿,严肃点!”
“哦。”
“他?”母瞌睡虫指着瞌爷问道。
“哦,这是瞌爷!”
“瞌爷?”
“嗯。”
“瞌——爷?”
“对啊,怎么了?”
“哼哼,小东西,一条纵纹未满就敢自称为爷,那姐姐我是不是该自称为祖奶奶了?”母瞌睡虫冷笑着说,边说边举起右爪在额前一掠,两根青须立起,绿额上那一条半纵纹更加显眼了。
丑老鸭这才发现,母瞌睡虫比瞌爷多了半条深色纵纹!
什么意思?难道纵纹越多,年龄越大?
他哪里知道,瞌睡虫一族额前纵纹的底部生有一种黑绿色的物质,就如温度计里的水银受热会向上爬升一样,这种暗绿色的物质也会向上延伸,只不过影响它的不是温度,而是时间——一条纵纹全满需要一百年!
因此,由额上暗色的纵纹多少与长短即可知虫之年龄,母瞌睡虫一条全满,一条半满,那她……乖乖!
“请问,您老高寿啊?”丑老鸭毕恭毕敬地问道。
伊傲然说道:“高什么寿!姐今年才一百五十五岁而已,还小呢!”
“啊!?”丑老鸭目瞪口呆。
“……哎,以后你别再叫他‘瞌爷’了,就叫……呃,叫‘小瞌瞌’吧!”
小瞌瞌!?如果瞌爷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小瞌瞌”……算了,生命诚可贵,还是继续叫“瞌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