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剧痛传来,丑老鸭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呼喊道:“哎,我是丑老鸭,还有活着的吗?哎,我是丑老鸭,你还活着吗?哎——”
下面一片死寂,就像生灵灭迹了一般!
见丑老鸭不理他,鹰老大怒极,双爪一松,丑老鸭立即向地面摔去!
砰!
丑老鸭自空中挣扎着下落,猛然撞到地上,直摔得七荤八素!
鹰老大俯冲到近前,厉声问道:“快说,瞌爷呢?”
“傻鸟,你以为爷会告诉你吗?哈哈哈哈,你永远都见不到瞌爷了!”
“死鸭子,你敢耍我!”鹰老大再次抓起丑老鸭,再次将他从空中扔下来!
砰!
“说不说?”
“死……扁毛!臭畜生!就不……告诉你!”丑老鸭头晕眼花,口里流血,仍在嘴硬。
砰!
又一次被摔,这次直接被摔晕了!
鹰老大扑到丑老鸭身上,用力抓着他,势若癫狂地怒叫道:“瞌爷呢?瞌爷呢?快说,别装死!瞌爷——”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傻鸟,叫什么叫,你瞌爷在这儿呢!”
瞌爷!!!
抬起头,就见瞌爷正立在一只母相思鸟的背上冷冷地望着他!
“瞌爷!”鹰老大大喜,呼喊着飞扑过来。
瞌爷二话不说,一个定向音波射过去,直接将其干晕!
众猫头鹰小弟见此,尽皆肃然起敬,能让老大为之疯狂的虫果然名不虚传!
母相思鸟飞落地上,瞌爷跳到丑老鸭的头前一阵检查,待到发现他没死这才放心!
“瞌爷,老丑哥没事吧?”母相思鸟问道。
“没事,放心吧,死不了!”瞌爷说着,冲着众猫头鹰骂道,“一群傻鸟,死扁毛!他若是死了,爷让你们统统给他陪葬!”
众猫头鹰落在地上,蔫头耷脑地围在鹰老大身前。
哎,瞌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母相思鸟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公相思鸟鸟呢?其他的禽族呢?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知事情原委,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昨天自和丑老鸭等分离之后,瞌爷乘着灰山雀向东南方直飞而去,一路上他激愤难平,怒骂不休。然而,一想到那只又老又丑又傻又拧的死鸭子可能会惨死在湖区,他就受不了了!想起当年因为自己的偏执而害得那只朱雀——他的第一只坐骑——身死,以致抱憾终生,正所谓一之为甚,其可再乎,现在怎能再让悲剧重演!
罢了,罢了,还是回去吧!
于是,最终瞌爷还是违背了自己永不回头的豪言,驱着灰山雀调头西飞。当然,最初灰山雀是极不愿意回转的,但以瞌爷的手段,什么样的鸟搞不掂,区区一只山雀,小意思!
驱着灰山雀一路直飞,瞌爷打算先去救下众鸟,然后也不与丑老鸭等碰面,直接飞去花果山!
以他的个性,能做到这样已是仁至义尽了!
因此,路上从丑老鸭的头顶飞过时,他没让灰山雀停留。之后,他们追上了母相思鸟,放走灰山雀飞,他换乘母相思鸟继续向湖区飞去!
到湖区后,这里只剩下了蛤蟆嘴!
原来,捉住的鸟儿实在太多,一次运不走,因此香肠嘴连夜挑着两笼活鸟回去叫人了,让蛤蟆嘴留在这里看守笼子里的活鸟与袋子中的鸟尸。
瞌爷他们到的时候,蛤蟆嘴正在火堆上烤肉呢,在他身旁,散乱分布着公相思鸟的羽毛……
瞌爷大怒,立即跳到蛤蟆嘴的头上,施法将其眠倒,任哀恸欲绝的母相思鸟将其啄得面目全非!
其后,瞌爷乘着母相思鸟召集来狐狸、山猫、黄鼠狼等众食肉兽,在他的指点下,众食肉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打开剩余两个鸟笼,将里面的野鸭、天鹅、丹顶鹤等一众活鸟放飞,这里面就有丑老鸭的那个她的他!
至于装在袋子里的那些鸟尸,当然也不能留下,在瞌爷的指点下,众食肉兽咬破袋子,将其都一一拖走了,这么多肉能饱餐好些天呢!
做完这些之后,瞌爷又驱着母相思鸟一起去寻香肠嘴,那里还有两笼活鸟呢!
夜里,打着大手电的香肠嘴目标很明显,没多久即已追上!
当然又是如法炮制,瞌爷出马眠倒香肠嘴,母相思鸟啄他个面目全非,让他醒来后终生铭记去吧!然后,放出笼内鸟,众鸟自由后相继四散飞去,这里面也没有丑老鸭的那个她。
就在瞌爷与母相思鸟整治香肠嘴的时候,鹰老大与六小弟第一次来到湖区,那时众食肉兽都已散去!而等到他们带着丑老鸭第二次回到湖区后不久,瞌爷与母相思鸟也回到了湖区,正赶上丑老鸭被鹰老大摔打……
一切就是这样!
……
红日东升,又是天晴!
丑老鸭还在昏睡,鹰老大与众猫头鹰已被瞌爷暴力叫醒,正守在一旁待命!
“想好了,真的不走了?”瞌爷向母相思鸟问道。
“嗯,我想好了,我要留在这里!”母相思鸟说。
“好吧,那你就留下吧,有机会爷会和老丑回来看你的!”瞌爷说道,神情很是失落。
“嗯,瞌爷,老丑哥醒了……”母相思鸟欲言又止。
“放心吧,爷知道怎么对他说,一切安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瞌爷跳到鹰老大的背上,命令道,“出发!”
鹰老大应声而起。
六小弟紧随随后,每一只各抓住一张粘网的一角,粘网正中躺着尚在昏睡中的丑老鸭,一起展翅向东南方飞去。
母相思鸟送出很远,方才停住,说道:“瞌爷,我就送到这里,保重!”
瞌爷在鹰背上挥手道:“嗯,你也保重!保重,保重!”
待到瞌爷他们消失不见,母相思鸟这才飞回湖区,自此以后,她守在这里再未离开,直到这年冬天被冻死,当然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