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槐的伤疤比梁大海脸上那道严重多了,时间也更久远,需要花费更多心力和药材、时间。
梁大海的疤只要用她手上那张方子略为调整制成药膏,涂抹上一两个月就能除祛。而喜槐脸上的疮疤要先用一种特制的毒药咬去腐肌和死皮,敷上生肌膏,待新的皮肉长成后才用与梁大海相同的祛疤膏。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总是出人意料,比如梁大海不但不讨厌他脸上的疤痕,还很喜欢。
“可别,”梁大海得意地摸了摸脸上长而粗砺的疤痕,“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弄掉了才可惜,我也会不习惯的。至于赔罪,就更没有这一说了,你对大妹妹如此忠心,我替大妹妹高兴才是。”
“不过,”梁大山突然插了一句,“你答应帮我们制药可不能反悔,大妹妹肯定是不会不同意的。配方那些就不需要了,你辛苦些就是。”他一向言简意赅。
紫苏看了知若一眼,见知若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忙应道:“是,奴婢从小就捣鼓这些,也喜欢捣鼓这些,不辛苦的。”
待紫苏离开,如春、如冬到门口守着,梁大山才说起京城里传来的情报。
说到尹晖对蛇闹事件的反应,梁大海嗤之以鼻:“脸皮还真够厚的!他自以为聪明,就把别人都当傻瓜了。那些白眼狼还想着顺水推舟、因祸得福,逼大妹妹你们接受他们,重新回去呢。”
莫忘完全不认识尹晖,只听说那两房人同知若姐弟几个的关系及过往恩怨,不像梁大山、梁大海深刻了解、亲历变故,对尹晖仇恨又鄙视,所以他能将其当作一个普通的敌人去客观分析:“这人对整个事件的反应还是满迅速的,应对的很……狡猾。如此一来,他至少把尹府面对的最大难题对付过去了,大家不是都说他不孝,说尹老将军在天有灵会不瞑目,会在夜里找他算账吗?他现在招了魂来,尹老将军也只是惩治他将侄儿侄女推出门去,并没有提及记回本家族谱的事,可见是不反对的。至于真相如何,呵呵,谁又能同他去对质呢?”
梁大山蹙起眉头:“是的,他这也算是错有错招,变被动为主动了。这种鬼鬼神神的事本来就是信者有,不信者无,既然大家先牵起这个话题,他就利用这个话题为己用,别人倒是也拿他没办法。至于梅庄接不接他的招,他估计也没底,但无论如何,那样的传言对尹府那些人继续纠缠梅庄还是有利的。”
梁大海怒了:“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忙乎了半天,还是帮他了?”
知若摇摇头:“那还不至于,尹府同宁州尹家之间不是就因此结下疙瘩了吗?而且做了坏事的人总是心虚的,这种心虚就像一个鬼影跟着他,一有风吹草动就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若是尹晖真的理直气壮,就不会跑去听经捐香油了,那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