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说道:“我一切都好。我一切都好!但副司令博瑟彦基中弹,副司令博瑟彦基中弹,请马上带巫师过来!请马上带巫师过来!”
南瓦图芭部落的医术很落后,以前几乎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医生,只有几个巫师给大家治病。虽然现在好了一些,有了几个医生,但医术不是很高,而且这里的人称呼他们依然以巫师相称。
听到了姜新圩的声音,马连涛显然放心了不少。
放下对讲机,姜新圩重新将狙击步枪对准敌人。
敌人显然训练有素,虽然被姜新圩击毙了好几个,但他们依然保持着战斗队形,相互之间彼此掩护,进退有度。姜新圩的警卫员差不多伤亡殆尽,如果不是姜新圩的狙击步枪厉害,他们早就冲过来了。
看到一个新的目标落入瞄准镜里,姜新圩立刻扣下了扳机。
枪声响起,那个目标胸口出现了一个洞口,带有热度的血液从洞口里飞溅而出,在热成像仪上像烟花一样一闪即逝。
姜新圩迅速换了一个目标,再次命中之后,立刻向一旁翻滚了几圈,随后再次举枪。
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被姜新圩击毙,进退有度的敌人也开始慌乱了,他们把火力几乎全部向姜新圩这边倾泻过来。
但这些子弹虽然多,却远没有狙击步枪给姜新圩的压力大,相反,他再次抓住机会,异常轻松地又击毙了一个敌人。
在短短的时间里,姜新圩干净利落地射杀了六个敌人,加上之前警卫员们打死了两人,偷袭者一下死了八个。
就在第九个人用手里的自动步枪向姜新圩射击的时候,姜新圩对打在身边的子弹恍若未觉,只是稍微瞄准了一下,再次开枪,将这个偷袭者击毙。
终于,敌人抵不住姜新圩的射杀被迫撤退了。
但偷袭的敌人可不是这一股,周围还有敌人在开枪。
孤身一人的姜新圩没有追击,更没有跑到其他地方去参战,而是飞快地跑到博瑟彦基的身边,在他卧倒在地,一边查看博瑟彦基的伤势,同时一边注意着远处的动静。
不得不说博瑟彦基很倒霉,本来敌人瞄准的是姜新圩,可因为姜新圩对声音敏感,在敌人抠下扳机的瞬间扑倒,结果姜新圩安然无事而他却挨了一枪。
不过,这一枪打的位置并不危险,子弹打在了博瑟彦基的左胳膊,虽然左胳膊的骨头已经打断,左胳膊的肌肉也被子弹打了一个对穿,但博瑟彦基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剧痛异常,而且失血不少。
此时的博瑟彦基很是紧张,惶恐地看着姜新圩,急速地喘息道:“姜,我是不是死定了?我一定死定了对不对?我马上就会死去吗?”
姜新圩心里有些鄙视,不知道这个托纳姆为什么安排家伙当军事副首领,就不怕胆小的他在战场上带着部下逃跑或投降吗?也许他受伤还真是一件好事,躺在医院里治病的他将来影响不了士气。
他镇定地对这个胆小的家伙说道:“不会!你不会死的,你只不过是胳膊受了伤。稍微包扎和处理就会好起来。你稍微忍耐一下,医生马上过来。”
说话间,姜新圩已经掏出自己携带的急救包开始给博瑟彦基包扎。
博瑟彦基可不知道他被姜新圩鄙视,他的右手死死抓住姜新圩的衣服,嘴里急切地说道:“姜!你可不能走!绝对不能走!你一走,敌人就会打过来,就会杀了我!我不想死,我还有老婆,还有孩子,知道不?”
姜新圩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哪里也不去,我会守着你。”
不过,他还是趁对方不留神离开了这个胆小鬼,而去给那些受伤的警卫员包扎。
有的警卫员比博瑟彦基的伤势重得多,但他们比他们的长官表现坚强多了,不是说没有人痛嚎,而是他们没有惊惶,而是积极配合姜新圩替他们包扎,还不时说一声谢谢,更没有哀求姜新圩呆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
突然,一个伤员大声喊道:“头!注意后面!敌人!”
正在给另一个昏迷警卫员包扎伤口的姜新圩一惊,连忙趴下身子并快速翻滚了一下,将脑袋对着刚才背后的方向。果然,他发现了大约一个班的敌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只是因为距离远,加上又是夜晚,姜新圩他们看不太真切那些利用杂草前行的敌人,而双方最近距离差不多是二百五十米。
姜新圩立刻将子弹推上膛,将瞄准镜瞄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