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库塞的话立即招来了车里好几道愤怒的目光。
米里哈德讥讽地说道:“如果不是之前姜带领我们打掉了敌人的士气,你以为敌人这么好杀?有本事你就带人去打,看看你能坚持多久,看你能杀多少人。”
库塞心里认可米里哈德的话,但嘴上却反讥道:“他们的士气能怎么样?最多就是比现在稍微高一点点。但打掉他们的士气肯定不难。你以为我不敢追杀?只要司机能开多快,能跑多远,我就能追杀多远。”
当库塞跟米里哈德他们打嘴仗后不久,姜新圩他们的阻力却慢慢大了起来,杀人的效率开始不断下降。因为随着追击的深入,几乎吓破了胆的敌人很快就找到了应付办法,那就是向马路两边的草地里逃遁,而且还是分开逃跑,利用草丛做掩护,避开姜新圩他们射出的子弹。
最让姜新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随着他们追杀的越远,敌人的所谓指挥系统就越凌乱,特别是姜新圩他们的高射机枪和重机枪击毁了敌人那几辆皮卡之后,那些利比亚高炮营的官兵就完全只顾自己逃跑了,根本就不去管守备营和叛军的事,更没有机会、时间和胆量去指挥这些人,以至于这些人开始各自为战。
守备营的官兵不说他们,反正他们人数少,战斗力太五渣,在候机大楼所产生的恐惧还没有消失,一时间产生不了与姜新圩他们对抗的勇气,除了逃跑就是躲藏。
可是,那些增援来的叛军可不同,这些人虽然是由混混组成的乌合之众,但他们在长期与政俯军的搏杀中还是学到了不少保命本事的,也多少学会了一点游击队的战术,否则他们也不可能生存到现在,也不可能不被政俯军给歼灭。
在没有高炮营的胡乱指挥(其实就是带着他们一窝蜂地逃跑)后,他们本事具有的本事就慢慢显现出来了,他们拿出对付政俯军的那一套,开始寻找有利地形和战机,躲在草丛里朝姜新圩他们射击着。
很快,姜新圩就感受到了压力,短短几分钟就有一名盟军战斗队队员被打死,一名战斗队队员被打伤。其中一颗子弹擦着库塞的额头而过,击在车顶上,吓得库塞全身颤抖,嗖地一下躲到座位下的过道里了,引起米里哈德等人一阵哄笑。
姜新圩无奈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令车辆掉头进攻矮山。
矮山的进攻倒是顺利,因为叛军还没有爬上矮山山顶就被遗留的战场惨景很吓怕了,上面没有人收拾的尸体因为高温而肿胀、腐烂,看上去异常恐怖,而令人窒息的气味以及遮天蔽日的苍蝇让他们每走一步都胆颤心惊。
等山下传来激烈的枪声,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命逃跑后,他们也不敢再登山,而是聪明地下山逃离,以至于姜新圩他们杀过去的时候,矮山上根本没有敌人,只有几个逃得慢的倒霉蛋被他们击毙了。
马连涛看着远处草丛隐隐约约逃离的敌人,很是担忧地朝姜新圩问道:“头,怎么办?我们短时间根本剿灭不了这些家伙啊。如果我们守在这里不走,他们也许不敢过来,可我们只要离开,他们就会跑过来,会对我们的飞机造成极大的威胁。”
已经不是极大危胁,他们压根可以将才起飞的飞机用步枪、机枪打下来,甚至可以将飞机击毁在跑道上,如果他们动作不慢的话。
对于这种赶不走、灭不了的牛皮糖,姜新圩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有人不要性命地死守这里为别人做出牺牲。
可是现在能够战斗的也就是十个人,如果自己带着马连涛、刘长贵以及库塞走了,那么能够战斗的就只有五个人了,就算他们死心塌地地阻拦敌人,能不能保证飞机安全地起飞并飞走都是一个未知数。
库塞是他留下来的,吓一吓他,出一口气心头恶气还行,真要自己走了还留下他在这里阻挡敌人,不说自己会把萨达寞一家得罪死,就是其他王室人员也会对自己有看法,会把他视为谋杀者。
不管怎么说库塞可是雇主,身份等级是与保镖不同的,姜新圩你是华夏人也许可以混淆这个等级,但在其他国家可不行。
卑贱和高贵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沙特王子塔拉勒的询问:“姜,我们的飞机可以起飞了吗?”
姜新圩犹豫了一下,将准备说送新的伤员上飞机的话忍住了而是说道:“走吧。……,你们可以起飞了,危险刚刚被我们清除。”
他担心如果再派人去送新的伤员上去,会耽误了不少时间,一旦敌人士气高涨冲杀过来,自己这几个人全军覆没不说,塔拉勒他们这架飞机也可能也飞不走了。
塔拉勒真诚地说道:“姜,谢谢。祝你们也好运,我在利雅得等着你的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