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先是犹豫了一下,但看见街道上呼口号的人之后,立即甩了这个老头一巴掌,怒道:“八嘎!你这个老畜生,你滚回去看电视新闻吧。你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如何的垃圾、如何的冷血!他们见死不救!”
一个也在喊口号的老头走过来,问清了情况后,也朝那个被打懵的老头甩了一个巴掌,怒斥道:“山田君,你被蒙骗了!人家华夏人一心一意来救灾,有人却故意设置障碍,不让他们去。这些人该死!”
随着上街的人数增加,日夲某些人的速度杜然加快,没有几分钟,就见几辆工程车呼啸着冲进草坪里。几个男子连滚带爬地冲向着蒙晓锋他们,嘴里惶急地大喊道:“我们来了,我们来了!我们马上布放光缆!……你们……你们的光缆接头呢?”
没有几秒钟,又有几辆油罐车呼啸着冲来,车还没有停稳,一个男子就跳下来,大喊道:“直升机的油来了!”
因为跳得太急,惯性使他摔倒在地,连滚了几个圈,但他很快就爬起来,什么都不顾就朝蒙晓锋跑来,大喊道:“我们要给你们加油!我们要给你们加油!”
凭良心说,无论是负责电信信号接入的工程车,还是负责油料补充的油罐车,他们来的都不慢,最多也就是耽误了几分钟,毕竟现在是救灾期间,路不好走,再说,飞讯集团的直升机来这么快,他们准备的也太仓促,稍微慢一点是可以原谅的。
可他们遇到了只想打广告、只想出风头的蒙晓锋他们,没有把柄他们都想创造出一些把柄来打压对方,以突出自己的伟光正,更何况他们确实有这些准备不充分的小把柄呢?当然,最主要还是这个看不起华夏人的千夏言子。她就像一个相声表演里的逗哏,尽心尽责地配合蒙晓锋演了这出戏,不但完美地烘托出来飞讯集团的光辉形象,让飞讯集团拿一天一亿美元酬金显得理所当然,还把她自己以及她的同胞陷入了不义。
坐在华夏京城某家高级酒店某间商务套房里的姜新圩看着华夏电视台转播的日夲电视新闻,不由目瞪口呆,很是怜悯地看着电视里那个容貌不错的女记者千夏言子:“这妞看起来不是那么蠢啊,怎么尽说些自我挖坑的话?蒙晓锋这家伙太不厚道了,欺负这么一个傻妞真的有成就感吗?……,不过,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就这么高兴呢?难道我有邪恶因子?呵呵。”
随着飞讯集团的应急通信系统与日夲ntt固定网的联通,很快就有灾民将电话打进了警察局、消防队、抗灾指挥部,特别是打给了他们的亲人。
“女儿?你是我女儿?我是你妈啊。女儿,你现在怎么样?”
“爸,你那里发生地震了,你没事吧?我打了好久的电话,才打通。”
“唔唔唔——,妈妈,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我再也不乱找男人了。他……他死了,脑袋被石头砸烂了。好可怕,我冷啊,我冷——,我动不了,拿不到衣服……”
“老婆,我对不起,我现在在智子家,我饿啊,我想吃东西……”
“警察局吗?我在黄尿路十五号,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人,五名伤者,需要马上救援,需要马上救援!”
“消防站吗?我们被困在酒吧里。你们马上过来。走东鸠路,那边的马路没有塌。”
听到电话里传来亲人的声音,灾民痛哭失声,哭诉着他们所遭受的苦难,哭诉着他们在无水无电无食物,特别是困在黑暗的废墟下找不到人交流所产生的孤独和恐怖。他们诉说着电话接通后跟亲人聊天的喜悦,诉说着电话畅通后给他们带来的慰藉和信心。
当然,救灾指挥部也立即通过飞讯集团的应急通信系统知道了有哪些手机用户在灾区并开着机。他们通过拨打这些人的电话,很快就对灾区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指挥部灾区灾情汇总图上开始被标注一个个符号。有的符号表示那里的灾民多,急需空投物资,有的符号表示那里的道路必须疏通,让伤员出来,有的符号表示那里的路段很危险,救援队不能从那里经过……
电视台也将这一幕呈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很多观众对灾民的不幸遭遇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无数的人在心里感激飞讯集团为灾民所做的一切。
也有不少组织和国家开始向飞讯集团询问购买应急通信设备的事宜。就连日夲邮政省也向飞讯集团表示要购买这一套由三架米-26直升机构成的应急通讯系统。
飞讯集团一口回绝,声称米-26直升机是敏感设备,除非日夲愿意掏出二十一亿五千万美元。
这话差点让联系飞讯集团的邮政省副大臣喷出一口老血:纳尼,你们不就是抬价吗?什么敏感设备不卖,既然不卖,怎么出二十一亿五千万美元就卖了?还有零有整,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