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尔可不知道姜新圩想了这么多。更没想到姜新圩从来没有把当时在厕所里谈的那笔钱当成自己的,所以当姜新圩问出这句话,他没有一点惊讶和怀疑,而是很老实地回答道:“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将那五万美元进行了反向操作,现在连本带利大约有四百八十六万美元。”
“啊——。怎么这么多?”一直在装逼的姜新圩此时再也装不下去了,这数字实在太惊人了,差点让他跳了起来。
姜新圩不是没见过钱,这次在广交会不就签订了二千多万美元的合同吗?其利润就至少有一千八百多元美元,可那是公司的,是大家辛辛苦苦花了不少血汗钱得到的。况且这些钱还得自己这些人努力生产出合格的电话机,把电话机交付给客商后才能把这些利润放进公司账号里,哪有这笔意外之财来得容易,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平白无故地收到四百八十六万美元,谁能不激动?谁还能安安静静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姜新圩才强行使自己平静了一点,装着平淡的语气问道:“弗兰克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增加了这么多?”
他内心则在不断地自己问自己:我真的一下有钱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实在的,姜新圩在厕所里逼迫弗兰克尔答应拿出一笔钱到期货市场试一试反向操作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把这笔钱据为己有。就算刚才弗兰克尔问起这笔钱,他问对方有多少钱,也只是出于好奇,只是不想让弗兰克尔看破他那个虚假的黑手党身份,想根据钱的多少来决定如何答复对方,尽可能表现得符合自己的“身份”。
如果这笔钱只有几万美元、十几万美元,他就准备放弃算了,故着大方的把他送给弗兰克尔,一方面表示自己有势力有能力,不会在乎这些小钱,另一方面也是用来感谢他弗兰克尔这段时间帮了自己的大忙,用来支付他帮自己采购那么多设备所花的钱。
可现在一听有四百多万近五百万美元,姜新圩真的不淡定了,再也没有将它们送出去的想法:“这笔钱必须要!我不是傻子。老子上辈子拼死拼活也没有赚到这么多钱,怎么能不要呢,必须拿到手!”
弗兰克尔对姜新圩的吃惊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早就认定这笔钱是姜新圩的,他和他父亲甚至还感激姜新圩很好说话,竟然不趁机大肆要挟,竟然只要了五万美元。也正是因为姜新圩在厕所里勒索的数目小,又帮他出了不少主意,所以弗兰克尔还很“内疚”地答应姜新圩不少的要求,不但认认真真完成姜新圩交给他的任务,还主动送了不少东西给他。
这绝对是姜新圩当时所没想到的。
看到姜新圩一副震惊的样子向自己请教这些钱的来历,弗兰克尔难得地在他面前有了一股自豪之感,也难得地意气风发起来,笑着解释道:“因为我母亲家个个都是理财的投资高手。你肯定听说过里昂投资银行吧?那就是我外公一家所控股的金融投资机构。”
姜新圩穿越前可是钻研技术的,对金融与投资并不熟悉,印象中的投资机构也就是软银、高盛、idg、摩根大通等等几个世界著名的投资机构,还真没听说什么里昂投资银行。况且里昂是法国的著名城市,怎么成了意大利的银行名称了?
见姜新圩没有立即回答,弗兰克尔以为他看不起这家银行,内心的自豪感一下去了大半,有点沮丧地说道:“这是一家本来属于法国人的银行,但十五年前被我外公给收购了,占有绝对控股权,完成了好几笔成功的投资。前几年的投资收益都是在三千万美元以上,在欧洲赫赫有名,只是最近几年才不太景气。”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在的,我父亲就是因为知道我母亲具有超人一等的投资能力,看到我家的公司一天天滑向破产的边缘,这才敢偷偷挪用一笔钱来投入股市,投入期货。因为担心事情暴露,我父亲只能自己操作这笔投资,并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私下征求我母亲的意见,可结果……”
说到这里,弗兰克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说道:“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父亲的这笔钱差点赔得精光,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如果我父亲继续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操作,我家非倾家荡产、我父亲非得坐牢不可。到前几天我才知道,我父亲是装着随意地询问,而我母亲是真的漫不经心地回答,直到现在我母亲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呢。”
姜新圩很是理解这些情况,不说他母亲是漫不经心地回答,就算她用尽全部精力来操作这笔投资也未必成功,毕竟导致弗兰克尔父亲投资失败的是日本股市和当前世界原油价格。这两个金融题材在上辈子的历史上就曾经埋葬过无数的投资高手,让无数的投资高手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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