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一件事吗？”

“这个可能只是一件吧。从那以后，子向好像就和李多晨结了仇，老是说李多晨的坏话，咒骂李多晨，还好几次给我说要好好地教训李多晨一顿。李多晨呢，也带人上过门，说要揍子向，因为子向有刀，我怕他们动起手来出大事，就阻止住了李多晨他们。”

看来，关于杨子向与李多晨之间的事情，虽然杨建明的证言和江丽丽的证言还是有一定的差异，但都说明了两人之间有矛盾，很可能真有这么一回事。

萧云天又问道：“杨子向平时表现怎么样？”

杨建明答道：“子向的父母病死后，一直跟着我。年纪越大就不容易管了，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尤其是在他和李多晨产生矛盾后，心理就严重失衡，有些扭曲，一喝酒就发酒疯，在家里砸东西，还骂我。因为他这个样子，亲戚们都经常教育他，他不服，还说谁再说他就整死谁。”

“哦，还有这回事，杨子向都有哪些亲戚教育过他？”

“好几个亲戚吧。包括我二儿卫东，他也经常教育子向。还有我闺女卫红他们。子向还骂卫红一家，说要把卫红一家杀掉。大家都觉得他是气话，也没当真。只是觉得子向这几年没走上正道。”

经过与杨建明的交谈，得到的信息基本上还是一些背景信息。包括杨子向平时的为人、与李多晨的矛盾等等。杨建明表示杨子向从昨天出去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来过电话。因为以前经常夜不归宿，所以杨建明也没有放在心上。

萧云天给杨建明要了他的二儿杨卫东、女儿杨卫红的联系方式，准备传唤两人到警局接受询问。

杨卫红首先来了，作证时提到，杨子向说过和李多晨产生矛盾的事情，认为李多晨在外面败坏他，他受不了这口气，迟早要教训李多晨一顿。一教育他不要乱来，他就翻脸，骂我们。他姑夫就说了他一回，就记住了，每次见面不给好脸看，还说要杀我们。从那以后，我们就不大管他了。

杨卫东的证言内容和杨卫红基本一致，但杨卫东提供的一个情况引起来萧云天的注意。

“昨天晚上，我接到侄子杨子向一个电话，他让我赶快把他爷爷接到我这里来，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要这么急，他没说，就把电话挂了。我接到电话后，就赶到我父亲那里，发现我父亲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听我父亲说下午有警察来过找杨子向。”

这个情节就比较有意思了，为什么杨子向要给他二叔打电话，让把他爷爷接走？却还不说原因？

如果是杨子向作的案，会不会是害怕李多晨的家人过来报复，他担心会把他爷爷杨建明打了，才给他二叔杨卫东打电话，让接走杨建明？

不过，这不符合杨子向的一贯作用啊，原来一直是对家人骂骂咧咧的，毫不客气，怎么这一回一反常态，关心起他爷爷杨建明来了？完全让人不适应啊。

这两名证人除了这些证言外，均称从昨天到现在杨子向一直没有到他们的家中去过，也一直没有见到过杨子向的人，因此，现在也不知道杨子向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按理说，杨子向这个人性格孤僻，应该没有多少朋友，按照他的社会关系，他也跑不远，很可能还是在其他的亲戚那里住。

这小子为人可真够失败了，连家里的亲属都没有人愿意替他说句好话的。不过，这样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