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要是这两个孩子一脉相连,怎么会出现血液排斥的情况!”
这时候阮鹤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悔不当初的对身边的大夫说:“实不相瞒,这两个孩子虽然都是我的孩子,可是却不是一个娘所生,当初青烟降生的时候她娘就因为血崩而死,所以我认为那孩子是不吉利随手就扔在了尼姑庵,后来没过多久就迎娶了阮诗凝的娘也就是现在的夫人。”
“你呀,差点害死我!”大夫听见这实情之后表现的似乎比阮鹤还要紧张,急忙的将插在阮诗凝手腕上的铜管缓缓的拔出来。
又叫人将那一头的也拔出来,不然两个人都会死。
仅剩下最后一丝意识的青烟,懒得再去看是谁进来,也懒得去管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眼睛一闭,所有事情与自己无关。
等青烟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发现自己在那间极为奢侈的房间里,身上盖着上好锦缎缝制的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换成雪白的内衣。
青烟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创孔,似乎是在诉说之前的事情并不是梦。
这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青烟此时也变得机敏起来,生怕再出什么事端,青烟看见那来人进来之后,发现是自己的爹爹。
隐约记得那天自己在暗室中,好像是爹爹把自己救出去的……
“爹!”
“伤势怎么样了?”阮鹤刻意的将说话的语气放的柔和些,毕竟是自己的一时疏忽险些要了她的命。
青烟淡然一笑说道:“只是流了一点血,没什么大事!”青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阮鹤也未曾上前搭扶一把,想来父女二人多年未见还是有着那看不见的隔阂。“想吃什么,爹爹这就让下人去做。”
“青烟,此时没什么胃口,多谢爹爹关心。”青烟舔了舔下唇,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在尼姑庵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大病,老尼姑背着自己出去就医,当时冒着雪顶着寒风,老尼姑把自己背在身后,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着恶劣的天气。
“那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爹爹再来看你。”阮鹤说完丝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间,这让青烟有些诧异,却也不好争执什么。
青烟从床榻上下来来到窗边,百无聊赖之际无意间的一瞥,竟然看见了他。
这是自己来到府上之后见到的第二个男人,他是谁?
然而秦旭也感受到了这一道不寻常的目光,不自主的向另一边看去,正好对上了青烟的视线。
秦旭呆然,心里想阮府自己已经来了很多次,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难道是自己之前都太专注于某些事情,没有发现这道迷人的风景?
秦旭朝着青烟露出一丝微笑,意义非常。
青烟也以点头示意,随机将窗户关上不再理会。秦旭低头浅笑朝着阮诗凝的房间走去。
阮诗凝躺在屋里,精神尚可,只是苍白的脸色让人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秦旭带着一盆新栽植秋兰来到房间,诗凝看见是秦旭来了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
诗凝起身,经过之前那件事情,诗凝总是觉自己头晕脑胀,脚下也像是走在棉花上,稍有不注意就会摔倒。
“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额娘将咱们的婚期定在下月,现在已经叫人去筹备了,只是不知道你这身子……”秦旭关切的问道。
“怎么这么急?我这病怏怏的身子,说不准哪天就……”诗凝话说到一半,就被秦旭用手捂住口。“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着丧气的话,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治不好的病,我最近看了不少医术,又让爹爹问了问宫中的那些御医,有的人说曾经见过类似的病症,到时候寻来方子,药到病除不就好了!”
诗凝扑哧一笑,倒也是给虚弱的自己增添了几分美意。“带我出去走走吧,好长时间没有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