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报警心切,没有任何犹豫了车。 徐瓜瓜带着夜视墨镜,“刚才你说什么案子什么杀人” 张远拿着手机,“我女朋友失踪了,我”他情绪太过激动,暗暗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做了几个深呼吸,组织语言道“我下班回家发现女朋友不见了,我隔壁还有警戒线,我有些害怕,我打我女朋友的手机,结果她手机在家里响了起来,接下来我找出了手机,发现了一段视频。” 徐瓜瓜停下车,接过张远的手机,打开视频一看,整个人震惊了,又抬头看看张远,“这份视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张远摇摇头,“我刚发现过来了。” “好。”徐瓜瓜将手机收起来,“你叫什么” “张远。” “你女朋友呢” “宋佳佳。” “隔壁是” “王琪。” 徐瓜瓜点点头,左手边车门下面的储物盒拿出一根警用电棍,打开电门,电流交错,啪啪之响,对着张远的脖子捣了过去,他动作太过自然和突然了,张远发现有疑的时候,电棍已经碰到了他的身,一股股强大的电流袭来,整个人脑子嗡的一声,昏迷过去。 徐瓜瓜长长吐了口气,“麻痹的,好险啊。这东西要是给了其他人,自己非得死一千回。”看看副驾驶位置的张远,徐瓜瓜将车开往南郊南外环 一路,车里播放着忧伤的音乐,徐瓜瓜内心在做着强烈的挣扎,面对张远,该怎么办这家伙是不能留着的,他留着自己肯定死了,证据面前,老爹都保不住,而且还有可能将父亲也牵扯进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位置呢。 这家伙不能留,不是他死是自己死。 徐少不想杀人,但是没有办法,生死面前,他必须做出抉择。 车辆出了城,一路到了南外环,夏天天亮的早,东方已经隐约要露出鱼白了,徐瓜瓜将车停下,从后备箱拿出金属警绳,将张远捆的结结实实,又在不远处找了几块混合水泥的红砖,加起来足有百十斤,全部绑在张远身,拖着重重的躯壳,将张远扔进了满是芦苇的护城河。 干农活的人开始下地了,徐少开汽车来飞快的离去,路将宋佳佳这部苹果手机砸的稀巴烂,回到警察基地,专门偷溜进了烧开水的锅炉房,将手机扔进锅炉里面,烧成了一滩塑料水 田地里面,玉米已经播种了,天旱少雨,不少农民带着潜水泵利用沟渠里面的水浇灌郊区的田地,郊区的沟渠和护城河的水源都是相通的,南郊护城河看似很深,实际里面的水位并不高。 张远被冷水刺激,瞬间苏醒过来,下意识张开呼吸,吸进去的一股子河水,差点没憋死,然后感觉到全身动弹不得,被绳子捆绑起来,百十斤的红砖水泥块,在水里变的很轻,求生的刺激下,张远在水底站了起来,水位也只有一米七的高度,他抬起头,嘴巴正好能够和空气接触,新鲜的空气被吸进了嘴里,全身充满力量,张远一步一步挪出了最深的区域,脖子、胸口一点点露出水面,最后瘫坐在河边,一点点解开身的钢丝警用绳索,左右依旧无人,张远放声痛哭。 哭完之后,张远脱下衣服,拧干面的水,然后又套,刚才那个人要杀他,竟然要杀他张远意识到,这肯定跟这件案子有关,忽然间他想起了视频有个说话的男人,声音和开车的警察很像,很像。 张远擦了下眼泪,佳佳活命的可能性不大了,这个仇必须得报家里的证据是唯一的希望,张远跑步返回城区,他兜里还有些钱,虽然是湿了,但不妨碍使用,天大亮,他坐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大学嘉园。 等他回到这里时,已经是早七点钟了,1201房门开了,几个警察还在里面忙碌着,有个年轻的便衣走来,“喂,你好,我叫刘钊,市局刑警二队的,问你点事。” 张远冷笑,刑警队他已经不信任了,连号称最能打硬仗的ptu都要杀自己,刑警队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要报仇坚决不找警察,自己按自己的路子来。 “什么事”张远傻乎乎的说。 技术刘道“昨晚你没回家” 张远点点头,“我在酒吧班,下班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又玩了一会,吃了早饭回来的,哎呀,困死我了。”他打着哈欠,流着眼泪。 技术刘问“你隔壁住的人认识吗” 张远摇摇头,“不认得,我白天睡觉,晚班,没见过面。” “哦,行了,没事了。”技术刘有些失望。 张远还故意问了一句“这里发生啥事了” 技术刘道“没事。”说完跑进房间,继续忙碌去了。 张远打开房门走进1202房间,佳佳走了,往日的欢笑没了,而且这里不是久居之地,张远找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所有的银行卡,带一系列必需品,在房间里面静静坐着,等待外面警察离开后,他也离开这个伤心地。 ptu的招募结束了,一大批关系户被照顾进来,能力也千差万别,高矮胖瘦不等,和第一批形成鲜明的对,廖洪昌却不以为然,召开了宣誓大会,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紧急培训,有ptu部队老队员担任教官。 这帮关系户头是好吃懒做吃不了苦的人,太阳晒五分钟报告坚持不住,和教官拉关系那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有的关系户甚至不参加训练,别人训练的时候,他直接回家,等着穿一身黑皮岗 这种风气下,关勇辞职不干了,贺东离开之后,他在机动部队处处受到排挤,过的相当不自在,关少不在乎什么公务员不公务员的,拍屁股走人,不干了。 叶静仪提前结束了交换期,准备返回香港了,临走的时候,她给贺东打电话,约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在贺东的大排档聚会。 张子翰、康佩斯、关子棋都来了,一帮人围成一桌,贺东新换了烧烤炉子,自己下手烤串,也有一番乐趣,啤酒敞开了喝,叶静仪看似弱瘦小,但喝起酒来不含糊,五百毫升的扎啤杯子,两三口干下去了。 几圈过去,这帮人放下了矜持,变的豪放起来,关勇搂着关子棋,和张子翰碰杯,关子棋不住的偷看贺东,叶静仪拉着贺东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康佩斯跟董彪忙碌着跑来跑去。 叶静仪两腮泛红,眼神有些迷离,“贺东,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贺东道“谢谢。卖得母,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会很想念你的。” “我也是贺东,干杯。”叶静仪举着杯子说。两人仰头喝光一个,曹小明又搬过来一箱扎啤,害怕贺东喝多,主动替贺东挡了几个,这下不得了了,成了众矢之的,一帮人灌他一人,不到半个小时,小明哥被灌的哇哇吐酒。 这场酒喝的相当酣畅,贺东喝开了,啤酒走肾,多少不觉得醉,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多,众人陆续散去,离开的时候康佩斯拉着贺东的手说“贺区队啊,我不了你们,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家人花不少钱,我不能辜负他们,忍声吞气我也得干。” 贺东很了解,拍拍他肩膀,“老康,你是个干将,好好干,记住,警察屁股坐两边” 不等他说完,康佩斯笑着道“一边是黑,一边是白对不贺区队你放心吧,我重心摆的很稳呢。”跟贺东来了个大拥抱,搀扶着张子翰两人打车走了。 关子棋笑面桃花一样看着贺东。 贺东点一根烟,“冰美人,让你笑出来可不容易啊。” 关子棋捶了贺东一拳,“我也不干了ptu没有你,缺少神话。” “哈哈,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晚别走了,咱俩晚好好聊会。” 关子棋道“我同意,怕你不敢。不说了,明天卖得母要走了,你负责送她去火车站,我还是回去吧,改天再说。” 同事战友一一送别后,只剩下贺东和叶静仪,贺东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卖得母,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吧。” 叶静仪喝多了,身子挂在贺东身,“你行不行啊大陆那么严,喝酒不能开车的。” 贺东道“没事,这一回,为了你,我甘愿被罚。” “少来。” 两人搂搂抱抱,推推搡搡,大排档的小工都看不过去了,回头准备告诉嫂子,东哥酒品不行啊,喝多了和女人玩暧昧。 最后在贺东的坚持下,叶静仪妥协了,同意贺东送她,坐贺东的路虎,贺东抽了两口烟,然后递给叶静仪“卖得母整两口” 没想到叶静仪真的抽了起来,眼眶忽然红了。 “哎。”贺东叹息一声,他猜测到叶静仪又在想她以前的男朋友了,“卖得母,你这么漂亮,又是女督察,会有好的归宿的。” “你懂什么呀,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投入一分,少一分咯。”叶静仪看着贺东,道“其实,我对你蛮有好感的。” “呵呵。”贺东一笑,不敢往下接茬。 车辆发动,行驶在北环路,车里静静的播放着一首歌曲,阿妹的我最亲爱的,歌声动听,两个人都沉静在片刻的安静之。 后面一辆黑色q7呼啸而来,不断的按动喇叭,贺东将车往边靠了靠,q7擦身而过,叶静仪指着车窗“咦里面有个女孩子在呼叫” 贺东眨眨眼,仔细看,可不是嘛,后挡风玻璃有个女孩子用力的在拍打,似乎在求救,竟然是宋佳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