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和他那帮兄弟抡圆了膀子,抓着绳索的这一头,慢慢将张逸放了下去。没多大会儿,就听见下面张逸传来一阵惊呼,二子以为出了事儿,就要往上拽绳子。
张逸忙喊道:“先别急,这狼肚子底下压了个人。”
众人又惊又疑,莫非老狼与人搏斗的时候掉了进去?二子感到绳索一阵摇曳,便知这是张逸在给自己发暗号,他忙吆喝了众人将沉甸甸的绳索往上拽。
岫烟将黛玉交给里正娘子,自己先跨过去看张逸。就见张逸背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沿着绳索及峭壁徐徐滑了上来,之所以是公子哥儿,是因为岫烟已经认出,刚刚的青色布料正是出自年轻人的衣着。
“死了还是活着?”二子弯腰要去拍年轻人的脸,张逸忙搪手:“千万别,我瞧着还有几分的热乎气儿,应该没死。”
这人的呼吸已经微弱到无法察觉的地步,要不是他胸口还几分热乎气儿,张逸就断定他是个死人了。张逸记得出门的时候表妹似乎说带了什么药,他忙看向岫烟。
岫烟心领神会,不等表哥发问,忙从随身的荷包摘下:“这里面有紫金丹,止血的,还有酥鹿丹,提气的,还有全参丸,能吊人性命。”
少年们看着岫烟一样一样往外掏,就觉得眼前的一双小手白皙的很,和家里的那些女娃子都不一样,暗暗羡慕张逸有这样两个妹妹。
张逸挑了一颗最贵的全参丸塞进了年轻人的嘴,又将随身带的布条缠在对方的出血点。也不知是药丸起了作用,还是年轻人的体质了得,没多久,张逸等就觉着伤者渐渐有了气息。
“咱们先赶回村里吧,”张逸不好意思的的和岫烟与黛玉道歉,本信誓旦旦带着两个妹妹进山好好逛逛,没想到果子没摘到,却捡了个来路不明的伤者。
众人扛着老狼的尸身,张逸和二子轮流背着伤者,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村。正值午饭前夕,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忽听见家中猎狗家禽等扑腾乱叫,忙出来看情况。
见张逸一拨人抬着老狼,无不惊讶的挤出来看热闹。倒是忽视了后面的伤员。
几个孩子一到家,张逸的爹就赶忙跑了出来,他先得了村里小丫头的报信,对于张家姑父来说,这点小伤不吝于蚊子咬了一口。他早准备了烧酒,将火盆子烧的滚热,用匕首沿着年轻人的伤口割肉。
岫烟和黛玉就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两个人毛骨悚然,可脚去动弹不得。
卢氏和邢家三姑奶奶已经从后院赶出来,一见这小姐俩吓得瑟瑟发抖,忙道:“快回后面去,这种事儿有什么瞧的。”
紧随其后的平儿一边拽一个回了后院,又叫紫鹃去熬压惊的浓汤,“好好出门去玩怎么就碰上了狼?我的佛祖,可吓死我了。姑娘们再别去,我听着都瘆得慌。”
平儿正在这儿念念叨叨,大门被猛的推开,正德两眼冒金光的蹦了进来,“姐姐,姐姐,你瞧见没?是狼,是真的野狼!我还摸了它身上的毛呢!”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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