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遍一遍,似乎是这身子脆弱的女子扯着嗓子喊出,亦或者是借助了山崖和大海的力量,竟是穿过那重重浪花声,被对岸守军闻去。
“走罢。”张任正率领众将步出营来,昨夜既然东瀛人敢出言反复,他必然不会轻饶这些小人。
“主公,对岸山崖边上,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求见主公。”传令兵走到近前,微微犹豫,还是开口道。
“那便见一见罢,吾倒要见见她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张任微微错愕,回头看了一身侧的郭嘉,见其思量后微微颔首,方才应允。
迈着步子,张任很快便是来到山崖边上,迎着海风,身后锦色战袍迎风飞扬,几步便是踏到边缘处,微微抬头,见到对面崖边正立着一道倩影,心中微微一动,倒是打量着面前这女子。
自下而上,那金色的战靴之内裹着,恩,看不见的小脚,龙袍裹着盈盈一握的纤腰,那面纱之下,微微轻咬的红唇,张任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美态的女子便是瀛洲女王。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大汉镇北王竟是如此一个轻薄之人。”隔岸,亦是可以清晰见到张任那在自己身上火热打量的目光,卑弥呼轻咬樱唇,忍不住出言娇叱道。
“本王亦是想不到,能够御驾亲征,抵挡吾十余万大军的竟是如此一个绝代倾城的佳人。”张任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嘴上,却是不饶。
“怎的,大王可是心动?”没想到,卑弥呼再次开口,竟是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心动,但本王已有家室。”张任嘴角微微勾勒,片刻后答道。
“今日宴请大王,岂能没有酒宴,还请大王侧身。”卑弥呼樱唇轻咬,面纱下,模样有些娇羞。
张任微微皱眉,却见卑弥呼从后面拿过一张长弓,脚步一错,便是退后数步。
“主公?”身后,众将俱是面色一惊,纷纷持着兵刃,就要冲到近前。
“退下。”张任冷哼一声,众将脚步一顿,双目却是死死盯着对岸卑弥呼的一举一动。
“嗖嗖嗖”张弓搭箭,却是三箭齐发,一气呵成。
“噗嗤”三支箭矢同时插在张任身前的泥土之上,却见那上面绑着的绳索,张任面色一阵错愕。
“此乃吾国清酒,还请大王品尝。”只听一声娇喝,破空声迎面袭来,一个很大的酒坛就顺着绳子,直接滑动过数丈的间距,落到张任身前。
“此乃北海道生鱼片,乃本王亲手所做,请大王品尝。”又是一阵破空声,一个铜盘之上,乃是一盘被切好的鱼肉。
“此乃本王亲手所做的寿司,还请大王品尝。”
“此乃瀛洲野味,乃本王亲手所做,请大王品尝。”
“.”
陆续有十几个铜盘顺着绳索落在张任面前,张任一抬手,便是见将其陆续接下,放在身前,看着对岸那又恢复静止模样的佳人,神色一阵惊讶。
“呼”一把掀开酒坛上的油纸,张任一仰头便是饮下一大口。
“生鱼片,吃不惯。”张任伸手将生鱼片挑了挑,放在一侧。
“寿司倒是不错,恩,汝乃第一次下厨不成,竟是有些咸了。”张任一阵错愕,所言亦是没有藏之,直接便道出。
“妾身正是第一次亲自下厨,倒是让大王见笑了。”对岸,卑弥呼见着有些挑剔的张任,娇嗔道。
“哈哈,倒也是苦了汝一片心意,但昨夜袭营,莫不是由此便可补偿?”张任站起身来,将铜盘轻放在地,朗声道。
“若是不向大王展示一番吾瀛洲将士之骁勇,大王岂不会轻视吾等。”卑弥呼轻咬樱唇,见着张任目中清澈,有些委屈。
“汝到底意欲何为?”张任见不得小女儿委屈模样,扭过头去,低声道。
“酒菜虽不如大王之意,但乃妾身生平第一次下厨,大王可是满意?”
“恩。”张任不得不说,虽然这酒菜吃不习惯,但也不枉费卑弥呼一番心意。
“妾身明知大汉雄狮,吾国必不能抵抗,此番,率军向大王投降,不知大王可知妾身一番心意。”
“恩。”若是为了国民死伤投降,张任自是对眼前这女王增添几分敬佩。
“既然妾身如此合大王心意,大王可否给妾身一个名分,如了妾身心意呢。”忍了忍,卑弥呼突然娇笑道。
“这,吾已有家室。”张任微微皱眉,难道自己王霸之气太过张扬,还是这瀛洲女子放荡?“汉有三妻四妾,妾身愿得一平妻之位,自荐枕席,邀君千里来赴会,待用瀛洲作嫁妆,大王仍不考虑吗?”见到张任皱眉,卑弥呼双目一红,竟是低下头,楚楚可怜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