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方紧急战报,玄菟郡侯城、西盖马、辽阳、高显四城一夜被高句骊攻占,玄菟郡太守公孙度领着三千残军退守高句丽城,然戏军师接到战报之后迅速下令由唐将军接替汉升将军镇守上谷郡,汉升将军自上谷郡出发,率神箭营与吾蜀中老卒共三万兵马火速增援昌黎郡,甘将军自渤海,率两万水师横渡渤海,赶到辽东港。”一日后,张任亦是在魏郡接到战报。
“迅速传令甘兴霸,水师抵达之后,立即命船队回返天津港。吾等迅速改变行进方向,直往天津港,另外,名伯歧十万骑军迅速驰援昌黎郡,既然他高句骊这弹丸之国要叫嚣,吾等必不能让他得逞,此番,定下这突袭,分割围歼之计,倒是有些本事,但吾有水军战船,能横跨大海,何尝不是两面夹击。”张任当即笑道。
“昌黎郡汇聚大军十三万,有汉升将军、伯歧将军坐镇,自是无碍,辽东亦有兴霸将军、杨严二将及七万大军镇守,二十万大军反攻玄菟郡,哈哈,这些蛮夷之人,却是反而落入吾等包围圈之内。”继续行进途中,太史慈却是突然放声大笑道。
“哈哈,知吾者,子义也。”张任亦是点头一喜,心里却是在暗自算计,若是高句骊一国,拥兵十万,亦是疲乏,明知幽州军强盛还敢进犯,必是有所依仗,然三韩之地有北有高句骊,东南有马韩、西南有辰韩、居中有弁韩,辰韩最为强盛,而附属的马韩亦有大军三四万,三韩之地足以派遣大军二十余万,若是收复玄菟郡,围歼郡内数万高句骊大军,不足为虑,但若是要反攻三韩之地,张任却是陷入深思中。
幽州军有雄兵近三十万,然所用之兵已派出足足二十万兵马,仅剩张任骁战营、赵云蜀云轻骑四万骑兵,若是正面攻打,远征三韩,必然战线吃紧,而陷入持久战中,这不是张任所欲,又走了二十里地,张任突然一拍脑门,心中突然是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但此时却是没办法开口,只得见了天津港的战船才能具体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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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在幽州大军并未集结之前,这座城乃是高句骊攻打的重点,然辽东太守荀靖的动作更快,当晚接到玄菟郡的紧急战报,便迅速集结辽东守军六千汇聚于城中,可是,次日听到玄菟郡仅剩一城在手,亦是忍不住惊叹,而天色渐明,此时,城外已是集结了三万大军,荀靖更是紧了紧袖中双手,荀氏一族,在张任帐下已是位居高位,如今,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心里明白,荀氏能够走到今天,全拜丈人所赐,士为知己者死。有时候,文绉绉的儒士,心中更是有着一份傲骨。
“大人,城内一千精壮之士已是集结待命,随时可以驰援上城。”一旁汇报的守将背心亦是湿透,五倍于己的大军,如何能够守之。
“死守此城,在援军未至之前,谁敢后退一步,斩。”荀靖点了点头,看着城外,却是猛地拔出腰间长剑。
“诺。”守将深深的看了一眼荀靖,心知此人身份不凡,不然也不会直接便官居太守之位,而幽州军中,亦是有两位掌权之人乃是荀姓,他自然是能够明白其中道理。
“汝大汉欺压吾三韩已久,今吾三韩结盟,数十万大军围攻幽州,玄菟郡已被吾等一夜之内攻占,汝等还不速速乞降,免得一死。”城外,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劝降之人到了。
“吾乃辽东太守荀靖,汝等蛮夷,本乃吾大汉属国,却不甘心俯首称臣,犯上作乱,吾幽州征讨黄巾大军未归,汝等趁空虚之时出兵夺下四城,乃是投机取巧,吾幽州精兵良将数十万之众,待主公大军回师,便是三韩覆灭之时。”荀靖不屑一笑,站在城头上,朗声大笑道。
“城内不过数千守军,吾有先锋三万,后续更有援军,汝仅一文士,难道不怕破城之日惨死当场?”城外,兵马由中分开,一队骑兵缓缓踏出,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着黄金战甲的中年战将,见到此人,荀靖双眼微微一眯,心中却是暗中记下此人面容。
“汝乃何人?”
“高句骊王子高男武。”
“汝等高句骊,只是区区弹丸之国,吾为何需要忧心,不出半月,汝等必败于吾幽州军之手,而高句骊亦会因此,被吾军长驱直入,攻占国都,生擒汝等皇亲,到时,却是悔之晚矣。”荀靖面色不改,再次笑道。
“哼,逞口舌之利尔,攻城。”高男武脸色一变,一挥手,大军便迅速抬着云梯朝着城墙冲来。
“哈哈,恼羞成怒,汝乃一国储君,竟是如此不堪,吾等大汉郎儿,守卫疆土,寸土不让。”
“寸土不让。”“寸土不让。”在荀靖的大笑声中,城头上响起了一阵阵怒吼,显然,守军汉兵的士气已是被他几次狂笑间调动起来,士为知己者死,而普通的军士,却是为一番豪言壮语,便能热血沸腾,背后是故土,脚下是疆土,寸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