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兰芷正思考着,半空中有只鸟儿飞落,叽叽喳喳地落在她的面前,开口便道:“大王,主人!我叫起起,是负责书馆那块的。刚刚有人到书馆递了张奇怪的纸条,由于消息过于重大,我就冒昧前来了!”
起起的模样与蛋蛋完全不同,是只漂亮的黄鹂鸟。
“纸条上只写着——镇南王府相见。”
长孙兰芷沉思,李从息这是何用意?查封了她的财户,又跑到书馆下单,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过了许久,长孙兰芷站起身来,不就是见个面吗?她去!
“哎呦哎呦,我的腿麻了!”
当长孙兰芷赶到镇南王府时已是黄昏,跟在王府管家后头,一路走来,花花草草逐渐多了起来,花的品类也比别处要娇贵些。
长孙兰芷顿住脚步,一眼望过去。不到十步的雕花石桌旁坐着李从息,他正独自酌杯饮酒。
斜斜的夕阳光折射在他身上,淡紫色的滚金袍子闪烁着一圈浅浅的光晕。
听到脚步声,李从息回过头来,脸上笑容和煦似春风,他举起酒杯双眸投向长孙兰芷:“呀,你来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早上好一样,有种习以为常的平淡,仿佛这种场景已经进行了千百遍。
长孙兰芷大大方方坐下,开门见山:“我的三十万两白银,什么时候还我?”
李从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这个人太过直接,直接得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还你?”他抿起笑容,一杯酒端起,刚要下肚,却被人劈手夺去。
长孙兰芷夺过便是一杯干尽,放下酒杯,酒香上头,双颊渐染红晕:“就凭我苏子纯从不喝酒,但今日却干了你镇南王爷的酒!”
“好大的口气。”李从息笑得更为肆意。
长孙兰芷酒兴上头,胆子也大了起来,噗通一声便扑倒在桌上,伸长了脖子指着李从息道:“你为什么要封我的户!我存着些钱容易吗!今日你若不还我钱,我便赖在王府不走了!我要吃很多很多的东西,直到吃回三十万的本!”
李从息显然没料到长孙兰芷是个一杯倒,一手扶了长孙兰芷想让她坐正,却被长孙兰芷拂开手。“你别碰我,不还钱,我便和你是仇人!”
李从息笑得更为大声,长孙兰芷听得他笑,不觉得刺耳反倒觉得很是爽朗。
“你若要找人还钱,那便找他罢。”李从息一指,孙墨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大大的鬼脸凑到长孙兰芷跟前。
“徒儿!”
长孙兰芷推开他:“谁是你徒儿,不要脸!”
孙墨生哼着小调坐了下来,手指从她脸上划过,神情颇为暧昧:“那你到底还想不想要那三十万两白银?”
原来,竟是这厮串通了李从息去查封她的财户,如此一来,那便与长孙家无关了。
长孙兰芷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定睛看着孙墨生,神情严肃反握住他的手:“孙五爷,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这话从长孙兰芷口中吐出,就好像只要孙墨生喜欢男人,她便甘愿献身一样。
孙墨生吓得缩回手:“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