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看到这个坚强女孩子很认真点了点头,“其实这世界上少了谁一样,地球一样的会转的。蕊儿,炎哥哥要走了,你能不能在对着炎哥哥笑一笑?”
刘蕊虽然不太懂刘炎前半句什么意思,但后半句的意思却非常明了,慢慢的站了起来,擦了擦泪珠,勉强张开嘴唇,浅浅一笑,虽然刘蕊极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在掉眼泪,可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泪水不经意间又从眼眶中飘落而下……这是很凄美的一幕,在场的人都选择了沉默,泪水顺着刘蕊的脸颊划落,刚好滴在刘炎的额头上,泪珠继续顺着刘炎的额头慢慢的流到鼻梁,留到嘴唇边……“原来眼泪是咸的。”刘炎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猛然间刘炎心中一阵,那个自己很想很想抓住的东西,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
只见刘炎怦然的站了起来,如疯似癫的狂呼道“眼泪是咸的,眼泪是咸的……”也和刘蕊一样边哭一边笑着在刑场狂奔。不过很明显与刘蕊不同,刘炎是喜极而泣。
旁人却不却看不出所以然,大多人摇头长叹,“刚才看这小哥还算正常,哎,看现在这情形,傻病又犯了。”
“傻了也好,最少等下砍头的时候不知道痛。只是可怜了那姑娘……”
四周的议论之声刘炎早就听不到了,就连站在自己身旁的刘蕊,在刘炎的眼中也开始慢慢模糊了。思绪开始飘向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区集镇,灼热的毒人的阳光向人们陈述何谓盛夏,已是晌午十分,街道上除了两只无精打采四处寻觅食物的野狗之外在也找不到任何活动的生物。街道的最后一座两层的简易竹楼,此刻竹楼房檐之上躺着一个青年,青年约莫20岁,与其他大多数同龄人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只是青年的脸色比之一般的青年苍白了许多,加之很干燥的皮肤,一看就知道这个少年得了某种并不太好医治的疾病。
“吱!”的一声,门慢慢的打开了,少年并没有回头,继续仰望着天空发呆,一阵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后,除了知了的鸣唱之外,四周又归于平静。少年慢慢的目光投向底楼,这时候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一瘸一拐走出了楼阁,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老妇人突然抬起头,少年与老妇人目光撞击在一起,老妇人首先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我要去工作了,走了。”说完原本蹉跎的身躯好像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一般,迅速的消失在街道。
而少在目光撞击的一瞬间整个人愣在那里了,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张开,待到终于张开之时,老妇人已经走远了。少年分明看到老妇人那在笑容的同时眼角一滴泪珠悄无声息就怎样从脸颊划落……“天空是蓝色的,鸟儿是会飞的,阳光是温暖的,不过夏天的话它就会很毒人的。”慢慢从房檐下来对着远方望了一眼又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泪水是咸的……”
屋内很简单,除了一张破旧的不能在破旧的桌子与之上面放着一个盛满饭菜的碗之外在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少年本来还算柔和的目光一看到桌子上的那碗盛满回锅肉的后,一下子犀利了起来,整个身体也颤动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饭桌,捧起碗来,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朝着地下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饭菜夹杂着碗的碎片洒了个天女散花。少年如发疯般用头撞击着桌子,饭桌毕竟陈旧,没撞几次就被撞了一个大洞,而此刻少年的额头也溢出鲜血,鲜血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流到衣服,手,鞋子上。少年看了看手上的鲜血,突然笑了。也不理睬还在流血不止的额头,开始在房子里翻倒起来,过了一会少年终于找到他想找了东西,一张发黄的纸、一只笔芯。
把饭桌办起来,思索一阵,慢慢在纸上比划了起来。少年写的及其认真,一直从晌午十分写到快要夕阳西下,终是停下了笔,望了望一丝余辉的夕阳,站了起来,把纸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朝着屋外走去,“卟”的一声,一只苍蝇撞到少年脸颊,余光落在散在地上的饭菜,这才发现苍蝇们在分享着自己“赐予”的美餐。
少年又笑了,慢慢的跪在地上,一手抓起一坨饭就往嘴里噻,越噻越快,也不在意是否里面夹杂着瓷片与苍蝇。
不大一会儿功夫,地上的饭菜连带这那个瓷碗碎片被少年吃的干干净净的,少年吃了饭,仿佛力气也大了许多,发疯般的朝着日落的地方奔去……夕阳落上的一瞬间,集镇传来一阵惊天怒吼:“贼老天,如果有来生,我刘炎发誓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在为自己受到一丁点伤害,啊!!!!!”
2012回来么?自然回来。那么生活还过么?自然要过。谁说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地球依然还会转动。日不落么?自然落了,而回声也在慢慢的消散在这个山区集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