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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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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炎无父无母,爷爷刘洪又是将军,常年都不在家。偌大的家族基本上就交给了大妇李菊花(刘洪大儿子的媳妇)看护。李菊花此人则是最不待见兄妹两的一个,她故意刁难刘炎,说在院落外跪上三天三夜就给刘蕊请郎中。在李菊花看来,一个小孩子而已哪有如此恒心与毅力。可别无他法的刘炎,还果真在院落跪了三天。最后一天晚上更是天降暴雨,雷雨交加,佣人们第二天发现刘炎之时他依然长跪与地,可惜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后来刘蕊的病好了,可刘炎却变得呆呆傻傻了。下人们私下都说他是被雷公劈伤魂魄,所以才是如此。

此后刘蕊在也没有提起家族里面的事情,直到刘炎十六岁,在蜀汉王朝只要没有功名在身的少年都必须服兵役两年,这是大纵横家诸葛武侯在世之时定下的全名皆兵之策。于是刘炎就被安排到了此地,刘老伯与刘炎兄妹常年相处,几乎以及把他们两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怎么能能放心得下,于是便让自己宝贝孙子来照看兄妹两。

见刘炎慢慢的接受了此事,又开始简述郡中县的事情,包括他是如何被卷入这一场私征赋税的案子里面。

刘炎听闻昨天明天就要问斩,也是一愣。但接下来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了刘蕊与刘忠的意料。只见刘炎望着牢房外面,犹如一谈清泉淡淡的道:“这也许就是命吧。”不知道为何刘蕊与刘忠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洒脱,一丝面对生死的坦然,哪怕他只是被冤枉的。在刘蕊心中那么总是想尽办法照顾自己的哥哥又回来了,只是……其实连刘炎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回说了如此莫名其妙的话,按道理来讲自己应该疾呼冤枉才是呀,自己好像居然一点也不怕面对死亡,可自己为什么不怕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又开始嗡嗡作响,痛苦难当。刘炎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遗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这个少女如此清澈的眼色,怎么可能会隐瞒“自己”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呢。刘炎自嘲的一笑,自己只有一天可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居然这么都想不起来索性就想不想了,人活着就应该开开心心的,那怕只有那么一天。

想到此处刘炎心中豁然开朗,捻起一块羊肉,笑嘻嘻的放在嘴里面,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脂频频点头道:“蕊儿的手艺真不错,来大家都尝尝,这么多羊肉,我可吃不完。”

在刘炎的一三劝说之下,刘蕊和刘忠勉强的吃了几口。没过多久他们两个又被刘炎送走了,因为此刻的刘炎觉得自己需要安静的好好休息一下。送走了刘蕊刘忠,刘炎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一夜无话,次日天气异常阴冷,在蜀中这样的天气除了寒冬时节是很少遇到的,特别此时才是深秋,郡中县本来就不热闹的街道更显得萧条。快到晌午之时,懒惰的艳阳才慢慢露出了原本的光明,给这个异常寒冷的深秋到来了一丝温热。

郡中县并没有设置专门的刑场,不止是郡中县这一个地方如此,在蜀中除了天府皇城和各州州城设有刑场之外其他的郡城县城基本上都不会设置刑场的。这并不是说蜀中腹地到了路不拾遗的太平,也不是说这个巴蜀王朝法律的已经取消死刑。究起原因还得从武侯时期说起,当年先祖初入蜀中,人心未稳,又常有晋军叩关,武侯就想出这一条死罪者可以带罪杀敌之策,杀敌十人者免死罪,杀敌五十人者免服奴隶役,斩敌百人者可恢复自由之身。正因为这政策的实施,挽救了好几次巴蜀王朝的命运。所以后来虽然巴蜀已经羽翼渐丰,这一条政策却一直被保留着,因此刑场也慢慢被废弃掉了。

郡中县的临时刑场选在了城外的一个空地上,本来张都头准备直接把刑场设在衙门口边上菜市场上的,可是菜市场的商贩和当地的居民强烈反对,说不吉利。这不一项霸道的张都头也不敢触犯众怒,最后把刑场设在了城外。阴冷慢慢的被阳光驱散,胆子大居民慢慢也开始朝着这个临时刑场了,作为主犯的刘炎被压在囚车上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仿佛一切都那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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