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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到池铖失神,素寻轻唤了声。
池铖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舞儿真幸福,从来都能得到你所有的关注。”
说话时明明带着几分笑意,素寻却感到一丝的惆怅。
“你这话带着一丝酸楚。”素寻强作轻松地开玩笑道。
“我是说真的。”池铖看着她认真道。停顿了下,问道:“如果我说,心清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信吗?”
闻言,素寻愣了一下。
这一年以来,他都未曾向她解释过关于顾心清的事情,而她,心里对他毕竟是有些怨恨的。所以,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之间形同陌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素寻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她不知道这种信任来自何处,只要他解释,她便打从心底相信他。
素寻清浅一笑,掩去眼底的一丝忧伤:“过去的事情提来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小姐能幸福。”
一年前,顾心清带兵出征,顾远武将顾家军统统拨给了他,以护他周全。半个月后,池铖也自动请缨要求到边塞支援顾家军。虽然最后,梨国取得了胜利,但是那场战争的惨烈,不堪回首,心清也永远留在了那片苦寒之地。
池铖的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痛苦、愧疚,还有意思的不甘。
素寻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到里面暗涌的复杂情绪,她的心不由紧紧一缩,微微有些痛。明净清澈的水眸染上了一丝忧愁,朱唇轻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放过自己吧。”
闻言,池铖静静地凝望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素寻偏过头,望着昏黄的灯光衬托下的梨花,似是自言自语道:“小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池铖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的苦涩,却爽朗地笑道:“知道了,不用你一再强调了,老太婆一样。”
素寻微微一笑,抿抿嘴微微低下头:“小姐也这么说我。”
池铖转过身,怕自己再看见她的美好。
素寻,那你的幸福呢?
就不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