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是你男朋友叫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还因此和他吵了一架,我觉得他那样子是不对的。”
“不用你们假惺惺地向我道歉,我受够了!我不怪你们,我只恨为什么我是一个瘸子?小姐,我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怜悯和可怜,你把你的花拿去送给那些帅哥吧,因为我不配啊!”
聂冲越说越激动,咬紧牙关,一步一拐的向自己的寝室方向走去,也不回头看秦依依一眼。
直到看不清楚聂冲的背影,秦依依才怏怏地离开了。
而聂冲呢,又何曾不想多看依依两眼,只是因为自己这个样子羞于见人,尤其羞于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他用那种话让她离开。
眼泪在聂冲的小脸蛋上从未停止过,他就这样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一步一瘸地走进了自己的寝室。
室友们都外出没有回来,这时候小张拿着一副牌来找他。
“兄弟呀,我早说那女的不能动,你不听我的。”
聂冲低着头道:“我何曾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我不服这口气。”
“你不服气怎么样?你敢找他单挑吗?连学校的老师都怕他三分呢。”
“小张,你说我能击败他吗?”
“能,等你比他更有钱,更有权势的时候,你就算击败他了!那个时候,不用你追。秦依依也就自然投入你的怀抱。”
“可是我该怎么变的强呢,我是一个瘸子而已。”
“冲哥,我看遍你全身,找不出任何特长,但有一样东西,你无人能敌,那就是赌……。”
小张故意把这个“赌”字拉得很长。
看着小张的脸,聂冲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马老师叫我不要赌,我怕伤她的心。”
“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丰富,多愁善感。好了,废话不跟你多说了,赌不赌,就一字。”
“好,我赌!”这一次聂冲没有退缩,回答的很干脆。
但对于马老师,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愧疚的。
接下来在聂冲一个人在寝室修养的时候,小张就经常过来看来,还给他带来一些好吃的,好喝的。
聂冲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就给他讲些鏖战11选5和12选5的一些杀号方法和心得体会。但是小张的兴趣似乎不在这里,他只是凝视着手里的这幅牌,出神。
“你在看什么?”
“看牌。”
“牌有什么好看?”
“我在想你那天是怎么赢那个田鸡的。”
“你想明白没有?”
“没有,你能给我说说嘛,赌神。”
“首先告诉你,小张,我不是赌神,我是聂冲。第二,我如果说我有特异功能,你相信吗?”
小张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聂冲呵呵一笑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牌感。”
“牌感?”
“是的,从我记事那天起,每天玩牌不下14个小时,没有小伙伴不喊累的,我却越战越勇,后来我发现自己对这种纸牌有种深深的依恋,这种感觉,就像傅红雪对他的刀一样,从开始接触那一刻起,每天拔刀不下几万次。”
“你想说什么?冲哥。”
“我想说真正的赌神,他是听风听雨,察言观色的顶尖高手,在你的牌没有亮出之前,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牌。”
“你说的神乎其神,可是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赌神存在吗?”
“有的,相信我,小张,有朝一日,我聂冲也要成为其中之一。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那天凭什么战胜那个出老千的家伙?就是牌感,在我一摊,一点,一滑的时候,我能感觉每张牌的温度和特征,在田鸡没有吃老千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牌是梅花六,可是他把手放下去,又不马上抬起来。我就知道他要出老千,换掉点数这么小的一张牌。后来他果然亮出的不是梅花六,而是黑桃,证实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只能证明这个人出老千的障眼法还不够高明。所以我说这是个三流赌徒,小角色而已,不值一提。”
听着聂冲的讲诉,小张也有些入迷了。愤愤地道:“早知是个出老千的,就不和他赌了。”
聂冲笑道:“你不会又带我去和这不入流的家伙对赌吧?”
“这次不一样,冲哥!”
“那这次是谁?”
“等你伤养好了,再跟你说。”
窗外的夜色有些暗淡下去了,上完了一天课的大学生都纷纷回到寝室洗澡换衣了。
这个时候,聂冲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