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生摇摇头，“这会儿嘴巴还有点苦，等会吧。”

“那你要不要喝水？”

“好。”李甜儿便拿了矿泉水递给柳梦生，同时也坐在柳梦生的床边。

忽然李甜儿说道：“当年我骗了你，我没生病。”

柳梦生把水放到一边，拉着李甜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摩挲，眼里都是笑意，“我知道，我学医。”

“你不怪我骗了你？”李甜儿慢慢地说道。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病，等到我上大学的时候，入了门之后，才晓得，若是像你说的，你得了那般严重的病，如何能陪我出门？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了。”柳梦生说道，“甜心儿，我想吻吻你。”

李甜儿便低头含住了柳梦生的唇，果然如同柳梦生说的那般，有淡淡的苦味。

柳梦生把头靠在李甜儿的肩膀上，双臂软软搂住李甜儿的腰，“甜心，当时我既高兴又绝望，高兴的是你还活着，绝望的是我把你丢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当年还在帮里的时候，我还可以用其他的渠道打听里的消息，后来你出了国，我也退了黑道，我到哪里去找你呢？”

李甜儿甚至感受到肩头有湿热，是柳梦生的眼泪，李甜儿有些手足无措，“我……。”

“大三的时候，又去美国交换学习的机会。”柳梦生说道，“我去了美国，但是我只知道你的中文名字，美国的学校那么多，我又去哪里找你？”

“是不是我那时候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的一切，让你最终走了，我不想追究那么多，我只想说，我很高兴现在你在我身边。”柳梦生说道，“我还能抓着你的手，亲吻你的脸颊。甜心儿。”微微带着些颤音，像是呢喃，像是撒娇。

柳梦生说到这个地步，加上已经脱了黑道，李甜儿便摩挲柳梦生的脸颊，明明白白说了上一世。

柳梦生的眼睛猛地睁大，抓着李甜儿的手。

“虽然只是一个梦，”李甜儿说道，“但似乎已经和你过了一辈子一般，然后梦醒了就见到了你。我还记得梦中见到你时候的感情，带着些害怕，带着些好奇，一点点治好你，恋爱的甜蜜，飞驰的摩托，夜晚的旋转木马，你大声说着你爱我，我也抱着你，说我很爱很爱你。但我也记得结局的惨烈，我一直想，是不是我那时候同你恋爱，然后害了你，让你想带着我离开黑道，只是我们已经走不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便不要开始。”

李甜儿说是梦，只是说的很细，说着刘凤儿，说着黑道里的大佬，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柳梦生也认识不少李甜儿说的人。他搂着李甜儿的腰，更紧了。如果是这样，那便解释通了，为什么李甜儿会把自己送到刘凤儿的门口，她怎么会知道刘凤儿。

柳梦生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你梦里是上辈子，但是这辈子我在咖啡厅，去你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你到不可自拔，当时我还没有满十八岁，而且你准备离开的那一段时间，正好是我要退出的时候。”

李甜儿的表情也是带着莫名，叹了一口气，“我确实不知道还有十八岁这个规矩。”

柳梦生捧着李甜儿的脸颊，“我或许应该感谢劫匪，已经错过了五年，若是今后人生第二个，第三个五年，都没有你，那该多难受。”

“你不怪我吗？”李甜儿说道。

“都不重要。”柳梦生笑着说道，“或许真的如同你梦中那般，如果我继续和你走下去，我是黑道小姐，你是富家千金，我自卑，你追随，梦中的故事有可能发生。这样很好，我好歹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现在就在这家医院实习，见父母，也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