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够搞定港区的公司工作,员工们何愁自己的公司不会继续发展壮大呢。
箱管中控室,透过窗户外面便可看见港区吊机在繁忙作业。中控室内,大块头冲着小高说道,“给我把伟通的十个集装箱弄上船,把恒东的十个箱子给甩了。”
小高,“大哥,这不是按照计划分配的啊。”
“就他妈这么做,别罗罗嗦嗦,有问题哥顶着。”大块头瞪了小高一眼。
小高看了看坐在最后排的张科长,张科长仍然气定神闲地玩着电脑上的斗地主。
“行行,既然哥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好了。”小高见自己的领导也没有表态,摁动了鼠标。
半个小时后,大块头接到了阳正海运的投诉电话。
“你们怎么装的船啊?恒东的箱子都没有了啦。客户正在抱怨内。”阳正海运的装配部主管是个地道的台湾人。
“怎么会装错了呢?”大块头装傻充愣起来,冲着小高做了鬼脸。
“哎呀呀,确实弄错了十个箱子,兄弟不好意思啊。”大块头装模作样查看一番后,说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十分焦急,看来黄百强给了这位同事不小的压力。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了啦?”阳正海运装配主管快哭了出来。黄百强之前请他三次桑拿四次火锅五次按摩,就是为了让这批恒东的货物能够上船。
“哎呀,我说你磨磨唧唧干啥啊?不就是装错了十个箱子,你跟你们客户说一声得了。反正你们船也没少装箱子,也不会亏钱。没事我挂了啊。”大块头懒得跟阳正海运的客服解释了。
“这个箱子和那个箱子,不一样的啦。”阳正的客服明白没办法跟港区的人解释,港区的服务,一贯如此。
花城港区的门口,竖着一块巨大的招牌……肩负使命,运用先进的管理理念和科技、优异的客户服务,满足客户对高绩效、高效率和高可靠性的要求,支持花城国际航运中心的建设。
没过几个月,这块招牌已经被各式涂鸦弄满了,全是“尊贵的客户”弄得,性病老军医,富贵妇人求子,办证等等。
虽然已是冬天,花城衡山路上的酒吧却仍然生意兴隆,马路上各种肤色吃着反季节水果,穿着反季节服装短裙的少女们正在狂欢。
“咚”的一声闷响,让醉酒的年轻男女们回过了投来,发觉一辆保时捷撞到了路边的栏杆,车的前脸已经憋了进去。
见车祸并不是很严重,年轻人们用手拍了几张照片,发上微博后,迅速离开了。
李聪坐在驾驶室内,没有顾及身旁摸着浓妆妖艳女子的哭腔,握着手机大叫道,“什么?我的箱子被甩掉,这怎么可能?”
李聪歇斯底里地喊着,“这怎么可能?”
“怎么啦,聪。你看我的妆花了你都不管。”旁边的妖艳女子见自己的哭声并没有打动李聪,转过来扑在了李聪的大腿上。
“走开!你自己回家吧。”李聪十分没有耐心地回应道,他又拨起了电话,“喂,帮我通知下去,明天市场部全体开会!”
恒东的集装箱被甩了,这在业内立即成为了一条趣闻。很多物流公司带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看着恒东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会议室内,李聪双眼凹陷,狼狈地应付着前来质问的客户。
“李聪,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批货,本来就是因为阳正跟我说没有仓位了,然后知道你们公司是阳正海运的大庄家,才订过来的。没想到,在你这里,还是照样甩柜啊!我还是花了高价买了仓位。你们这种服务,真是让我们意外和失望。”一家物流公司的负责人气呼呼地说道。
李聪将双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中,不断挠着头皮,“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这次,我已经把船公司的人也请了过来。这次事件,的确是港区的问题。”
“港区的问题?”这家物流公司的负责人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李老板,咱们都是做物流的。不用把跟客户说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吧。”
“的确是港区的问题。我可以作证啦。”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插嘴道。
“你是?”
中年男人堆出微笑,“阳正海运黄百强,请多指教。”
那位物流公司的负责人见船公司的人也在场,姑且压住自己的火气,听一听对方的**。
“各位尊敬的客户,请让我解释一下。这次的确是一个意外事件,我们船公司已经把计划做好,发配到港区去,你们看,”黄百强拿出一张图纸,“这十个打标记的箱子,原本就是你们的啦。可是,我们没想到,花城港区竟然给我们把箱子装错了,错装成另外一家物流公司的货。我们很痛心内。”黄百强又开始以他夸张十足的闽南腔替李聪圆场。
作为客户的那位物流公司的负责人听到黄百强解释得有模有样,有板有眼,脸色的怒气终于消退了些。
“黄经理,就算像你说的,是港区装错了。我也可以理解为你们和港区的沟通不利,但是我们的客户现在因为货物过了信用证的装运期,向我们提出索赔,你说怎么办?”
黄百强两双手互相缠绕在一起,嘴里发出急促地声音,咬了咬牙说道,“这次,我们的运费给你们打个对折。算是我们的问题。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李聪也应声道,“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个问题的。”
等到客户走后,李聪转过身来问道,“黄哥,你说的这次运费对折,让我们这票货物损失了上万美金。我可惨了哦。”
黄百强叼着一根牙签,“放心,黄哥一定给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