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候正在书房看书,见他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冷了脸,“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稳重。”他一直将周渊见当作威宁候继承人培养的,自小便告诉他做事要稳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自乱阵脚,周渊见一直做得也不错,今日却是犯了错误。
周渊见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却是不太好,但他心中担忧那件事,根本没有时间解释。
“爹,您是不是让二弟去平阳侯府提亲了?”周渊见开门见山,这是他老爹,不需要拐弯抹角的。
“提亲?”威宁候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让他去提亲了?”他倒是也操心周渊见的婚事,可与温情的事情几乎已经是注定了的,而且他对那孩子的印象也不错,可他并未让周继礼去提亲啊。
“不是您让二弟去平阳侯府提亲的吗?”提亲这种事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没有威宁候的同意,周继礼怎么可能回去。
威宁候眉头紧拧,“没有。”
既然威宁候都已经说没有了,那肯定是没有,他便是那种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这一点与周渊见倒是很像。
“可二弟在前些天亲自上平阳侯府提亲了。”周渊见攥紧了拳头,“而且还是给他提的亲。”
“什么?”威宁候惊住了,“你说他给自己向温情提亲?”
“嗯。”周渊见重重点了点头,他真想不通周继礼到底要干什么,这样下去会毁了温情的。
“这孽子!”威宁候脸上突然变得狰狞,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不管是对温情还是对整个平阳侯都是一种打击,但这样的做法对威宁侯府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别人会看出威宁候府在内讧,自然整体实力也会下降。
“因为这件事,市井之中谣言已经是满天飞了,平阳侯府也受到了牵连。”周渊见心情沉重,“今日您身边得小斯说您让我去郊外看地,我便去了,谁知道碰到一个女子,因为一些误会恰巧被温情碰到了。”
“我并没有让你去看地啊。”威宁候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渊见彻底石化,“您没有让我去?”明明今天早上刚起来便看到威宁候身边得小斯,他说威宁候让他去上次的地方看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施工,再看看地势之类的,他见那人是威宁候身边的人便没有多想,让人用马车将他送去,可谁想到竟然会出来那么一个女子。
“没有,是哪个小斯给你说的。”威宁候终于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想必有人在其中作怪。
“就是那个经常跟在您身边得小斯,嘴角上有一颗痣的。”周渊见仔细形容着那个小斯,他经常跟在威宁候的身边,平时不怎么注意,这一想,反倒是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威宁候想了一下,“来人。”
下人进来,威宁候便道:“将董承给本候叫来。”
“是。”周渊见这才恍然,那小斯好像是叫董承来着。
很快董承就被叫来了。
“侯爷,大少爷。”董承看起来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做了坏事而害怕被抓到。
周渊见这一次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威宁候能更加比他好的完成这一次的审问。
果真。
威宁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审视着董承许久,右手食指有节律的扣在桌面上,在这寂静的有些渗人的书房里格外的响亮,周渊见虽然心中着急,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于是他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静心等待这审讯的结果。
威宁候余光瞥见如此,也是暗自点头,这才是一个侯爷应该有的心境,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自己先乱了心神,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董承再也淡定不了了,额上滚下滴滴冷汗,看来他的心理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威宁候手指叩击桌面的动作猛然停止。“扑通”董承的神经也已经崩溃,重重地跪在了威宁候的面前,“侯爷,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请侯爷恕罪,请侯爷恕罪!”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地磕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