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提醒,周渊见似乎想起来真有那么一件事,他当时好像是不小心将一个女子撞倒在地,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他又没有刻意问她是谁。
“那天真是对不起,我喝的有些多了,所以撞到了你。”他以为这王小姐仅仅是来要他一句“对不起”的。
“周大少爷。”王小姐将声音拉的很长,身子眼看着就要倒下来了,“你虽然不记得人家,可人家回去之后却满脑子都是你,我央求父亲打听你的消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她做了一个擦泪的动作,见周渊见并未有怜香惜玉的眼神,这才正了神色,“这一年来,人家茶不思饭不想,日日想的都是你,父亲为我张罗了好几门婚事,人家因为挂念你也全都拒绝了。”
周渊见打了个寒颤,他急忙喊道:“打住打住。王小姐,请不要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好吗?”
王小姐却不乐意了,“周大公子,你偷走了人家的心,还准备赖账不成吗?”
周渊见一阵无语,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偷心贼。
温情坐在车里,忍受着一路的颠簸,古代的马路可真是够逊的,马车若是走的快一点,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虽然温少英已经让人在车中的垫子上垫了柔软的动物皮毛,温情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颠了出来。
“慢一些。”温情终于是忍不住了,下过雪之后,地上滑的厉害,虽然已经许久不下雪了,可还未完全消融,再被多辆马车碾了过去,已经冻实了,马车在上面也是打滑,两者因素一结合,更是颠簸的厉害。
“是,小姐。”平阳侯府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叫她小姐,温情也不在意,不管是小姐还是郡主都是她。
马车慢了一些,颠簸的感觉也好了不少,温情吐了一口气,思绪飞到了这几日的流言上。
古人都是比较保守的,如果一个女人的名声被毁了,想要嫁个好人家就难了,即使嫁给一般的人家,也时常会别人指指点点的。
温情可算是体会了一番,不过是市井间的传言,竟然差点将偌大的平阳侯毁了,温情这才开始正视起流言的威力,难怪那次郭芙兰之事会令皇上震怒,民间的流言蜚语都能让一国之主动容,更不用说她了。温情有些头痛,每日的尔虞我诈,她都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周继礼这个小虾米又出来捣乱。
“必须要将他的阴谋解决了,否则我永无宁日。”时至今日,温情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单纯的丫头,但凡敢破坏她目前平静生活的人,她都会不择手段将他湮灭,这是最好的办法。
马车很快就到了那个小斯所说的地方。
温情跳下马车,见是一处旷野之地,不过周遭已经隐隐有人活动过得痕迹,“就在这里吗?”温情皱眉,这里这么空旷,威宁候准备在这里干什么?她环视一圈,不过环境还挺好的,背有树林、正有溪流,也难怪威宁候会选择这里。“若是能在这里盖一栋房屋,夏天来这里避暑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这里等等,我去去便回来。”温情让车夫先等在这里,自己进去看看,从这条路一眼可以看到有一行脚印延伸到树林里,只是让她有些奇怪的是那脚印是两个不同的人留下来的,只是想想便释怀了,既然是来考察地形的,或许是有人与他一起。
温情小心翼翼地踩着那行脚印朝着里面而去,越是往进走,积雪越厚,温情不得不提起了裙摆。
“真是的,这么厚的积雪来这里干什么?”温情觉得威宁候肯定脑子有些不对劲,即使要考察也要等到雪消了以后啊,这么厚的积雪要怎么考察。
“哎呀,人家不要嘛,反正你要负责!”温情地步子定住了,刚才,似乎是女人的声音。
她又向前两步,一眼看到树林的某一空旷处站着两人。
一人神态娇憨,不停地扭着身子似在撒娇,一人满脸无奈。
温情身子都僵住了,那人,不是周渊见吗?她急忙屏住呼吸,找了一处地隐藏了起来。
王小姐眼神稍微斜了一下,却是将腰肢扭得更换了,汹涌眼看着要挨在周渊见的胸膛上,周渊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王小姐却紧逼一步,他没有掌控好身子,眼睁睁看着要倒下去。
温情瞳孔紧缩,身子不争气地抖动了起来,是周渊见,竟然是那个口口声声喜欢她的男人,他就是这么喜欢她的吗?温情心中又是恨又是怨,恨周渊见的言而无信,恨自己轻信了她。
她倔强地擦干了被泪水模糊地双眼,定睛看了过去。
“呀!”王小姐伸出手,周渊见下意识地拽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的身子重叠着倒了下去,砸起一片积雪,那似乎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彻底击碎了温情的心,看着两人脸对脸、嘴对嘴,温情不争气得流泪了。
周渊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压碎了,这什么小姐还真是重啊,只是怨他手贱,干嘛要拽她那一把。可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王小姐与他的嘴恰好对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他们在无意见竟然接吻了。王小姐则是满脸的甜蜜,周渊见想要一把将她推下去,可想想这样又不是一个占了别人便宜的男人该做的事情,正在发呆,余光却见一个人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小姐踹了下去,在他的腰间狠狠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