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兰终于是明白了,这么多年了,终究是东窗事发了,她呵呵笑着,却又流着眼泪,这么多年了,是要结束了吗?其实她也期待这一天很多年了。
温少雄看她这样急了,“娘,你怎么了?”
“怎么了?”郭芙兰止住了笑,定定看着他,而后又笑了起来,“我这么多年为了你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现在轮到我们被杀了。”
而在皇宫之中,温情躺在床上,用意识与小白交流着,“小白,你当真是厉害,皇宫之中守卫如此森严你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小白却是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一日后。
“飞花郡主,飞花郡主!”皇上将伺候在他身边的雀屏暂时借给了温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雀屏打交道了,两人倒也是熟络。
温情早已经起床,坐于矮凳上梳妆,她轻轻扶了扶低垂的云鬓,“雀屏,何事喧哗?”
雀屏将左右之人退下,“郡主,皇上下令明日午时处斩郭芙兰与温少雄。”
“什么?”温情诧异不已,“腾”站了起来,满脸震惊,“连带大夫人吗?”
“是。”温情重重坐了下来,喃喃道:“怎么可能,大夫人顶多是个教子不严之罪,怎会处斩。”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来,“雀屏,你待在这里,我去求皇上。”这一切都是温少雄犯的罪,怎么会牵连到大夫人。
“可是……”雀屏还未说完,温情已经跑了出去,皇宫之大,岂是温情能跑遍的,可她硬是跑了过去。
“飞花郡主,皇上正在与群臣商议大事,不准任何人进去。”此事正值早晨,正好是早朝时间,她未经皇上允许自然是不能进入了。
“可是……可是我有急事……”温情急了。
护卫却是百般阻挠,“对不起郡主,这是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便是死路一条,他纵然有九条命,也不够皇上砍的啊。
温情也知道一个小小的侍卫确实不能违抗皇上的命令,可这事关人命,她不得不着急啊!
“那请……请帮忙通告一声,就说温情有要事求见。”温情几乎是恳求道,可侍卫依旧面无表情,“对不起郡主,属下没有那个权力。”他就只是一个侍卫,不经皇上允许是不能进入正殿的。
正殿中,皇上脸色如墨,“你们便是如此当官的吗?”他被刑部昨天的奏折折磨的一夜没有睡着,虽然他贵为皇上,可杀人也不是随心所以,郭芙兰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却能在这短短二十年间,手中人命过十,这些当官的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殿下的人面面相觑,其实也不是没有发现,只是都有所顾虑或者大夫人曾给过某些人好处。
丞相站于右侧头排,沉默不语,这件事他是没有办法插嘴的,虽然他现在因为琴儿确实与温情对立,可这件事关系的可不仅仅是平阳侯府,弄不好就是朝廷大换血,他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好!好!”众人静默肃立,却谁也不说话,皇上连着叫了两声“好”,心中却是怒气高涨,他的这些好官员,身为父母官却做着啃食父母的事,当真是好之极。
就在他觉得快要气炸了之时,忽听得外面吵闹。
“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早朝之事,谁会在外面哭哭闹闹。
身边的太监马上出去看了看,回来道:“皇上,是飞花郡主想要见您。”
皇上心中正是火大,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而闹出来了,听见正主还在外面吵闹便道:“让她进来。”
“飞花郡主,皇上请您进去。”太监出去传了口令,温情穿过护卫跑了上去,一路小跑了进去,她还不待皇上说什么便跪倒在了堂下,“皇上,温情自知该死,搅扰皇上办事,只要皇上听温情说完,要惩要罚,温情悉听尊便。”一句话将皇上想要说出来的话都压了下去,“你便说说看。”温情泪流满面,先是叩了一个头,这才道:“皇上,温少雄强掳民女、奸杀丫鬟,论罪当斩,可大夫人郭芙兰罪不至死啊,她只是教子不严,还望皇上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恕了郭芙兰吧!”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温情会给郭芙兰求情,皇上也是愣了半响,“温情,大夫人陷害你娘,致使她流落异乡、最后客死他乡,你也自小吃尽苦头,进了平阳侯府,她也处处为难你,几次要置你于死地,难道你就不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