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温情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尤其是安静,更是觉得不公,“为什么,侯爷为什么要包庇大夫人,明明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大夫人将真相都说了出来,侯爷应该办了她才是,为什么要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侯爷到底在畏惧什么?”安静跟在温情身后,不停地搅动着衣角,她是怎么都想不通,安宁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她悄悄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温情又扯了扯安静的衣角让她不要说话。
“安宁安静,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其实这里面最伤心的人莫过于温情了,本以为一切水落石出,便可以让冤死的娘沉冤昭雪,没想到最后却演变成了这样。
在竹林间听着清脆竹啸声,她只想哭,一切都白费了,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
“娘,为什么?为什么侯爷不理会您的死因,为何大夫人还能逍遥法外?为何不让议论您的事情?”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管家。”心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对啊,老管家,他跟在侯爷身边大半辈子了,肯定知道很多事情,只要我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就一定能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她眼睛一亮,恢复了生气,抹了一把眼泪,破涕而笑,“娘,我还有办法,谢谢你。”
侯爷回到书房之时,步子都有些不稳,匆匆忙忙,期间多次差点摔倒,若不是老管家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估计就摔倒了。
“侯爷。”老管家有些担心。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屏退了左右,侯爷一个人呆在书房直到第二日早上。
温情并没有气馁,她一定要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永远也没有办法让她娘沉冤得雪。
“老管家。”温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去找老管家了,希望能在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管家见是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小姐。”
温情走了过去,先是给他行了一个礼,吓得老管家手足无措,“小姐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煞老奴吗?”他怎么说也只是侯府里的一个奴才,怎么能受得起小姐的礼。
温情并没有因为老管家的拒绝而停止施礼,而是坚持施完了礼,这才定定地望着他,“老管家,您在侯爷身边很多年了,很多事情您应该知道,请您告诉我,我娘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侯爷对她不理不睬。”其实她更想问侯爷为何知道了大夫人是凶手还任由她逍遥,这不该是一个做父亲的该做的事情。
老管家抿了抿嘴唇,低着头,“侯爷已经下令以后不许谈论大小姐的事情。”大小姐,便是温情的娘。
从老管家的称呼里,温情似乎能嗅得出一点什么。
“老管家,请你告诉我吧……”她话还未说完老管家就告辞了,看着他蹒跚的背影,温情心中布满了阴霾,这件事必定不简单。
之后好几天,温情找各种各样的机会去接近老管家,他都是看到她扭头就走,最后甚至都开始恳求他不要为难他。
温情颓废的趴在围栏上,随手撒了一把鱼食,看着鱼儿争相抢食,泛起一圈圈涟漪,“为何老管家甚至府里的人对此事都忌讳之极,难道就是因为侯爷的命令?”这几日除了老管家那里,她也在别处去打听过了,别的事情或许还能打听到一点什么,可就这件事,不论谁听见,要么直言不知道,要么借口溜了。
“小姐,您也不必气馁,总会有办法的。”虽然是这样说,但她们也知道,这件事十有**是没有办法了,温情一向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这一次,用钱连消息也打听不来。
“不能这样颓废下去!”温情突然跳了起来,看着碧水荡漾的池塘,“安宁,下去打听打听老管家的情况,人都是有软肋的,我就不相信老管家是一个不食五谷的家伙!”既然走正常渠道没有办法,那她就走歪门邪道,总有办法。
虽然没有办法从下人们嘴里得到有关舒玉儿的消息,但安宁却打听到了有关大管家的消息。
“儿啊!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可让爹怎么办啊?”老管家房间里,他粗糙的手不停的抚摸着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的身子消瘦,全身苍白,一看便知是长期不见阳光的关系。
“爹,对不起,儿子拖累你了。”男子别过头,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枕上。
老管家也是老泪纵横,这是他的儿子,自小便患了一种病,身体不能动,只能终年躺在床上,靠别人伺候着过生活,老管家为了他已经找遍了全国的名医,可是谁也没有办法。眼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哪一天他去了,他这唯一的儿子可怎么办?侯爷看在他的份上或许会让他继续生活在侯府,可谁会一直伺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