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忙着,下人突然通报说有人要见他,若是一般人,他还真不想见,可那丫鬟说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见,“家里出大事了。”只这一句话,平阳侯亲自出来,金莲将事情简洁地说了一遍。
听完金莲诉说,他忙赶了回来,没成想看到了这么一幕,最让他气愤的是他明明已经让她们住手了大夫人还是将温情抓伤了,脸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大夫人这一爪下去,温情即使不毁容也得好好时间段休息。
平阳侯有些恼怒,早知道就该直接让人上去将她们拉开了。
“侯爷。”温情见是他,却是红了眼眶,可她硬是忍着没将眼泪流出来,使劲推开侯爷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多谢侯爷,我没事。”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完全掩饰了起来。
平阳侯皱眉,冷眼看向大夫人,“你一个大人,跟小女孩打打闹闹干什么?”也在这时他才发现前堂竟然非常热闹,不少熟人都在这里,而且装饰的很喜庆,嘴角抽了抽。
大夫人已经被下人扶起来,头发散乱,衣衫凌乱,虽然她竭力装作很平静,但从起伏的胸口看得出此刻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侯爷。”她福了一礼,只是如此狼狈,再好看的姿势也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平阳侯环视了一圈,“如此多的人,不知各位到我平阳侯府有何贵干?”
宾客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这一家人到底在搞什么,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难道真如那个疯女孩所说一般,大夫人是在强迫两个丫鬟嫁给他的儿子吗?连平阳侯也不知道?
“只是来玩玩,既然侯爷有事,在下便不打扰了,告辞。”有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很快热闹的人群只剩下大夫人等人。
“说吧,你究竟干什么了?”平阳侯冷视着她,深邃的眸子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威严,只是大夫人毕竟是理亏,也不敢正视她。
“既然她不说,温情,那你说吧。”侯爷将目光投向了温情。
温情抬头望了他一眼,又忽然低下头,只见滴滴晶莹如珍珠般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埃。
平阳侯心中叹息,被大夫人抓成那样都不妥协,只是让她说一下事情经过便流泪,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请侯爷为温情做主!”他正想着,温情已经跪了下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你说吧,只要你是对的,本侯便为你做主。”平阳侯瞪了一眼想要说话的大夫人。
“多谢侯爷。”本只准备演戏,可情到深处怎能自己,温情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她抹了抹眼泪,“温情自小孤苦,只安宁安静两姐妹与温情相依为命,前些日子,大少爷闯进青竹园,被两姐妹美貌所惊,纠缠不休,温情便将他打发了出来。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成想只一日后,大夫人便登门,让温情将两姐妹让给她,温情不允,大夫人倒也没有为难我,可今日……”温情哽咽着,一度无法说话,“可今日她却以侯爷的名义邀请温情去兰花小筑听戏,趁着温情不在,强行逼迫安宁安静两姐妹嫁给大少爷。”温情再次看了他一眼,眼中蓄满泪水,楚楚动人,“温情不求侯爷惩罚大夫人,她毕竟……毕竟温情也习惯大夫人如此,只求侯爷为温情做主,将安宁安静两姐妹还给温情,即便大夫人要将剩余的生活用度都减了,温情也毫无怨言。”
这一席话,说的是听者叹息,平阳侯虎目骤然紧缩,“什么叫早已经习惯?又如何说剩余的生活用度?”
虽然温情只是请求平阳侯为她做主,这话却至少透露出三个信息,一则,大夫人经常性欺负她;二则,她的生活用度一直被大夫人克扣;三则,她与这两姐妹情深。
大夫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真没想到这小丫头,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温少雄更是差点吓瘫倒,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平阳侯,只要他稍微皱皱眉,他就觉着腿软。
温情摇了摇头,“别的温情不求,只求侯爷做主放了安宁安静。”
侯爷让人将两姐妹的盖头揭开,却是勃然大怒,“郭芙兰,你当真是大胆至极,竟在我平阳侯府内行如此勾当,不仅包庇温少雄的劣行,还与他同流合污,你这样的母亲,怪不得会教出如此不堪的儿子。”
“不……不是这样的,侯爷……”大夫人想要说什么,侯爷大吼一声,“够了。”大夫人身子马上软了。
“先前让你说,你偏不说,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从今日起,你们母子二人生活用度减半且禁足十日,若是不能深刻反省,那便在屋中呆一辈子吧。”“不……”大夫人还未说话,温少雄却哀嚎一声,月例减半还要禁足,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