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皇后领着她之前从宫里带出来的一群人,拂袖而去,却留下了那群歪瓜裂枣般的“候选夫婿”们。
皇后一走,还没等众人松口气,那群歪瓜裂枣就迎了上来
“温小姐,跟我吧,我家可有钱了,你要买什么胭脂水粉都不在话下。”
“温姑娘,还是我家好,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一大群奴才呢!”
“温姑娘,他们说的都是假话,我家是最好的……”
耳边此起彼伏地响起他们难听如乌鸦叫的声音,一个劲儿地都在劝着温情嫁给自己,仿佛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一般,变着法儿地来恶心人。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有战术安排,类似于车轮战,一个恶心完你,紧接着又上来一个,让你烦不胜烦。
看见温情那张愁苦得皱巴巴的小脸,周渊见一个头变两个大,怒吼道:“够了!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话音刚落,许是躲在暗处的暗卫们也看不下去,立即出手,毫不留情地将这一群臭男人全都扔出了威宁侯府的围墙。
清理完垃圾,世界终于清静了,温情和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真是算无遗策啊……”温情瘫在椅子里,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人抽走了,眼神黯淡无光,唇角带了一抹无奈的苦笑,“没想到仅仅是帮了舒贵妃一个小忙,居然会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周渊见也显得十分烦躁,背着手,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回左,偶尔还用力地抓了抓头发,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一旁的翠英在这种境况下,似乎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了,生怕惊扰了大家的神思,怯生生地提议:“当时我就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亲耳听见皇上特意交代了,若是威宁侯府或者温姑娘不愿意的话,是不能勉强的。不如咱们现在派人去城郊的围场告诉皇上,请他出来阻止皇后疯狂的行为,你们觉得呢?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足够的!”
翠英的眸子里仿佛有幽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对方是因为帮助自己的主子而身陷囹圄,她也希望能够出几分力。
但温情却保持着瘫在椅子里的姿势,悲戚地摇了摇头:“没用的,皇后既然连皇上出行的时日都计算妥帖了,你以为她会算计不到我们派人去向皇上求救吗?我敢保证,这三日,就算你一直徜徉在围场外头,多半也是没机会见到皇上的,无论以什么理由,因为守卫里有她安排的人,压根就不会帮你传达。”
听了温情这么一说,翠英很快就焉了下去。
周渊见却道:“未必,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横竖不过是多派两个人出去。宁墨,我写个写书,你安排几个人带去围场给皇上。”
宁墨应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拳头捏得紧紧的,这两年来,他已经把温情看作是合欢院的一员了,自然容不得她被外人如此欺负。
正在大家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忽听得有小厮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侯府的外墙上有好多男人正在往里爬呢,大门口也有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进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家就想到方才被赶出去的那一群男人,心下掠过一片阴影,就往门口冲去。看来,方才皇后那般潇洒地走掉,并不是因为真的给周渊见几分面子,又或者是惧怕周渊见与她来个鱼死网破,而是还有后招,所以乐得躲在背后看戏。想到此,温情对这蛇蝎一般的皇后更是恨得牙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