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自杀的论断，我之前就做过。后来重新调查，是因为周海家属方面不认可，到处去闹。我当时就说了，应该不予理睬。自杀还是他杀是我们来做出论断的，怎么能听死者家属的？可是你们就是不听，非要继续调查，结果还不是一样。杜国明，我这里也不是一言堂，我可以允许你持有自己的意见，但，我们是以事实说话的。一来，有证据证明周海确实是自杀。二来，周海的家属也认同了这个结果，我们才决定结案的。这个案子，我不需要向你做再多的解释。出去吧！”

“可是！”

刘副局长脸色一沉：“杜国明，你要是还在这个案子上纠缠，就算有些人想保住你，恐怕也难。”刘副局长说着，眼睛看了一下高局长。

刘副局长的话说的很明确了，听话听音，他知道，他如果还继续纠缠，刘副局长很有可能就这么把他从现有岗位调离，做其他不重要的岗位，这样的结果，杜国明无论如何也是不想看到的，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在周海案子上的纷争，很显然是刘副局长赢了，他不知道高局长为什么支持他，但是，现在这个结果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

杜国明只得退了出来，他很气愤，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心中的这口气。

回到了办公室，肖涛已经出来了，他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样了？”

“这次看来又是刘副局长的意思。”

“早就知道会这样了。赵峰一直是刘副局长的人，一向唯刘副局长马首是瞻，刘副局长认定了这个案子是自杀，这么结案，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周海的家属也认为这起案子是自杀案了，我们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周海是他杀，到现在为止，连个有力一点证据的嫌疑人都没有，现场也搞不到相关的证据，连唯一的有点嫌疑的郭凯都死了，现在做出这样的结案，倒是在情理之中。”

“肖涛，你应该很清楚，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们调查了这么久，根本就是案子里套着案子，周海的死，郭凯的死，还有以前的案子，应该都有关联，还有‘火眼狐狸’，这些都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为什么他们总是要这么畏首畏尾呢？”

“不是他们畏首畏尾，而是，上面给了他们压力，张彩华把他们告到了省里，说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擅自展开调查，还殴打他们的高层。你现在是复职了，可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情，多少人做出了牺牲。”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不要再查下去了，收手吧！上面给我们什么案子查，我们就查什么吧！”肖涛一反常态的说道。

“不对，肖涛，你很不对劲，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一直很支持我查这件案子的，为什么现在遇到一点困难你就退缩了？”

“不是我想退缩，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

“查什么案子没有困难，有困难我们就退缩，我们怎么替那些死去的人申冤？”

“我没有你那么多大道理，我知道你一直跟着这个案子，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可是，上面已经三令五申不让我们碰了，你就收手吧！你还想连累多少人呀！”

“你什么意思？我连累谁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知道高燕华为什么辞职吗？”

“为什么？不是因为她不想干警察这个职业了吗？”

“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高燕华辞职，是为了你，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说什么？高燕华辞职是因为我？”杜国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