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妇是龙山来人,神秘莫测,怎容得对方如此不断弄鬼?左手铁杖伸出,向慧空肩头凭虚点去,喝道:“晚辈弟子,站开了些!”一点之下,发出嗤嗤声响。
慈恩眼见弟子抵挡不住,难免身受重伤,伸左掌向杖头抓去。黑衣老妇杖头颤动,点向他左肩。慈恩手掌变抓为斩,斩向铁杖,那铁杖又已变招。顷刻之间,两人拆了八招。
慈恩心想自己臂短,对方杖头点了过去。慈恩也不退让,铁杖杖头和他手指相碰,两人各运内力拚斗。铁杖和手指登时僵持不动。
黑衣老妇道:“大师这一步迟迟不下,棋局上是认输了么?”
慈恩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何以出手向我弟子偷袭?未免太**份了吧。”右手小铁槌在青石上按着南宫明刚才交的走出了一步。
黑衣老妇更不思索,随手又走了一步。这么一来,两人左手比拚内力,固是丝毫松懈不得,而棋局上步步紧逼,亦是处处针锋相对。
很快,慈恩又陷入了困境之中,现在慧空又不能通风报信。
这时只见黑衣老妇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南宫明知她要走‘吃掉士’,慈恩因为塞住了象眼,并且其他的退路都被慈恩的卒所阻挡,所以只能上士,用车吃掉对方的士,这一步下定,慈恩便无
可救药,南宫明大急, 南宫明心想道:“决计无论如何,他妈的都不能让龙山这些老杂毛得逞!”心想:“我且给他混赖一下。”暗晕‘祭气诀’引气直向铁杖抓去。
黑衣老妇的铁杖引车刚要点到士,突然间掌心一震,右臂运得正如张弓满弦般的真力如飞身奔泻而出。
她这一惊自是不小,斜眼微睨,只知方位,却不见何人,南宫明只盼将铁杖拨开,不让他在棋局中的关键处落步,但这根铁杖竟如铸定在空中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当即使劲推拨。
黑衣老妇大惊之下,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轮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南宫明的龙气震脱了铁杖。
南宫明只觉半身酸麻,便欲晕倒,身子幌了几下,伸手扶住面前青石,这才稳住,站在她身旁的胖子和慈善以及两个小和尚不明缘由,十分惊讶,连忙扶住,道:“怎么了施主,哪里不舒服吗?”
南宫明连忙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叫脚下石子绊了一下”
众人只顾关心了棋局,便相信了他,继续望向了二人的对弈。
南宫明的这一交,黑衣老妇已经觉察到了是他其中做的梗,抬头看了一下,眼中也是微微的惊讶。
但见黑衣老妇所发出的雄浑内劲,却也有一小半儿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惊骇,委实非同小可,铁杖垂下,正好点在象的下位。
只因南宫明这么一阻,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铁杖下垂,尚挟余劲,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黑衣老妇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铁杖,但棋子已经落定。
高手下棋,自是讲究落子无悔,如何能下了不算?但这吃‘士’,乃是自唯一的一步棋,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的道理。况且这是自己器具的唯一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