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贺二哥猛的将空酒瓶摔了个粉碎,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的瞪着他,“前面的事还没办成,这样也难,那样也难,看样子你不想留着那烂根子喽!”
“好好!二哥莫生气,两件事我一定办到!”遭此惊吓,林乐瑟瑟的发着抖,下面的神器,吓成一条焉丝瓜了。
“哈哈哈!”贺二哥忽然的仰面狂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看你也是身不由己哦,”重又开了一瓶酒,为他斟满了满满的一碗,端起酒碗,“蹦”的碰了一下,“来来来,喝酒!”
“谢二哥!弟娃敬你!”对这种忽冷忽热的煞星,林乐有点摸不着头脑喽,却敬佩他本事高强,心里的惧意,一下也减了几分了。
“要是把仁贵强弄下了台,我到处去圈点钱,暗中找个代理人,拿下砂石的开采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嘛,明白么?”贺二哥又猛灌一口酒,说道。
“明白,明白。”想到那仁贵强那趾高气扬,挤占床位的样,林乐就是一肚子的气,还真乐意让他下台呢,于是与仇人贺二哥竟一拍即合了。
数落仁贵强在村上的肆意妄为,一个闹倌,一个戴绿帽子的男人,慢慢的觉得有些投缘,越说越亲热了,又一碗酒下肚,贺二哥将几年来的逃亡生涯的辛酸,一肚子的苦水,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说着说着,忽然的想到逃亡期间,自家那如花似玉的老婆,竟然给眼前这个小毛孩给弄了,悲从中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豪强男人的薄弱之处,眼泪滴滴答答掉落着,悲声叹道:“林乐,你干的那傻事,比捅了二哥一刀子还难受呢,一直是心里抹不去的痛啊。”
道上的追魂贺二,铁骨铮铮,竟然是一个忠诚的爱着自家老婆的情痴,林乐膝盖一软,再次跪倒在他面前,“二哥,小弟真心的愧疚,再说一声对不起了,以后有啥吩咐,一定照你说的去做嘛。”
“起来起来,”有了更多的接触,贺二哥对这让自家戴绿帽的毛孩,自然的原谅了大半,抹了眼泪,扶他起身,“照我说的,事成之后,夺回砂石开采权,以后和你,和贺中贵一齐,在村上混出个人样,好么?”
“好的!”林乐紧握着他的手,“凭二哥的本事,一定办的到!”
贺二哥以江湖老手的身份,对林乐如何草办荣琼,如何掌握仁贵强贪污受贿的真凭实据,一一的交待了些手段,又一瓶酒见底,不知不觉,窗外透出微弱的光亮,远处雄鸡高唱,就要天亮了。
一来二去,生死冤家忽然成了好兄弟,晨曦微露,贺二哥开车送他到主干道上,依依惜别。
乘公交车回到家乡,林乐有些疲惫,直接的回家,关上院门,好好睡了一觉。
时间紧迫,一要完成交易,在潘伊红手上拿到钱,还要搞定荣琼,拿住仁贵强的许多把柄,实在是分身无术啊。
刚刚醒来,小鸡公猴急的敲门进来,猴急的等着分好处,林乐记起潘董的告诫,只好搪塞着,说是东西经过二鬼头鉴定,不值钱,送到另一个朋友手上,让他想法换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