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霜几乎是同时低下头,仔细一看,将女儿换了个位置,淡定地撩起另一边衣服继续喂食,这下不用说,梁澈钰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耳朵又继续红了下。
“想到给女儿起什么名字了吗?”都说在孕期的时候,当父母的就会给起好多个名字再来挑,不过他们两口子倒是没想那么多,到了现在才谈起。
“到女儿这一辈,是清字辈,我已将八字给国师送去,届时咱们根据建议,选个适合的字。”起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听取什么,要根据生辰八字来。
且名字有许多的忌讳,不能取得太大,否则孩子压不住,容易遭祸事,也不能八字所忌,否则或多或少都会不顺,等等。
想想前世,似乎还真是没有人注意这些忌讳,反而都打上迷信的标签,可是碰到什么事的时候,只会说自己运气不好,然而说说,运气,其实不也是八字中的吗,一切不过是自相矛盾罢了。
“那就先取个小名罢,你觉得呢?”
“不用急着取。”梁澈钰遥遥头,没有详细说。
齐秋霜一听,倒是明白了,也没多说什么,“可是给爹娘点香报信了?”虽说公婆都过世,但根据习俗,还是会点香告示一番的。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等女儿睡了我就去。”梁澈钰有些懊恼,端起汤碗,舀了一勺子,“快趁热喝。”
五六天后,齐秋霜已经能很熟练的给女儿换尿布包小被子,喂奶拍背打嗝,技能熟练度涨得飞快。而女儿也非常好带,晚上也不吵,半夜吃一回,鸡叫第三遍再吃第二回,从来都不苦闹,可省心了。
不过说来,她们三姐妹和宗晓庆生的孩子,都好带,也不会特别闹人,柳氏跟齐秋霜说起,就道:“孩子好不好带,就看得出来当爹娘的是怎样的,怀孕那会气性如何,而且孩子不好带,大部分以后都不好管,你娘可是看多了。”
“哎,娘,还有这样的说法啊!”齐秋霜惊诧,她当然知道胎教很重要,所以一直注意勤读道德经四书五经一类的,也不敢有其他不好的想法,就怕腹中的孩子学了去。
前世看一些说人说胎教,都是音乐或是其他兴趣之类的,从来就没有德行方面的考虑,如今身体力行,几番才知道当初有多愚昧。
“那是当然,你年纪小,看的事儿少,许多事情只要去想去问,就能够发现规律的。记得我跟你讲的不,当年你外婆有幸知道点,说给我听,亏得我记住了,并照着去做,否则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活了这么多年,尤其是齐家的十来年的变化,更是让柳氏心里暗暗吃惊,也愈发地警醒,一些事情的根,许多年前就已经扎下了。
齐秋霜也开始沉思,她本来就不笨,柳氏会说,而老榕树当初也跟她说了许多道理,如果她带有一丝逆反心理,抑或是因为自己是穿越的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只怕自己这十年所走的路是另一番,现会是另一种状况。
比如曾经出现过的那个春芽,结局是什么,可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娘,想想,以前我也让您和爹担心了。”小小年纪就在外头跑,虽说有王爷这个身份在,又是为民大事,齐斯农和柳氏即使心里再不愿,也不会说的。
“傻丫头,我和你爹也明白,自然不能拦着你的路,瞧着,现不是好好的吗?”女儿老是往外跑当然会有人说闲话,但他们两口子是分得清轻重的。齐秋霜点点头,现在当了娘,有了女儿,换位思考下,很能体会当时柳氏的心情了,也愈发地感激自己有这么明理得双亲,能穿越,能明理,是她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