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醇是不懂客气为何物的,拿到包子就狼吞虎咽吃起来,跟饿鬼投胎似的,反观齐秋霜,却很不好意思地道谢行礼,将包子小心放入随身携带的荷包中。
吃完了的齐书醇,眼睛钩钩地盯着齐秋霜要带上的那个荷包,想着等会一定要抢过来,胡六哥儿家的东西就是好吃,纯肉馅的呀,好香!
胡六哥儿厌恶地看着齐书醇,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太难看了,有些不耐烦地道:“还站着干啥,等着挨揍是吧。”
“这,这,胡六哥儿,这丫头还没给你道歉赔礼呢。”齐书醇抓了抓头,油乎乎的手沾到头发上,让胡六哥儿恶心地退了两步,“我奶说了,你原谅了,就不会报复我们了。”
“你耳朵聋了是吧,谁说要报复你们了,给我滚,齐秋霜,你给我留下来!”胡六哥儿气呼呼地说道,一定是这丫头胡说八道,瞧这小胖子说的,完全是在给自己抹黑啊!
齐书醇被胡六哥儿的吼声给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嘴巴颤了颤,“别打我,别打我,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带着一身的肥肉头也不回地跑了。
胡三姐看着在气头上的小弟,摇摇头,“六哥儿,快去把衣裳穿好,没看秋霜还在呢,多不像话。秋霜,难得来姐姐家里一趟,进来坐坐。”
“三姐,你不要管我了,这么啰嗦,小心姐夫不要你了。”胡六哥儿白了齐秋霜一眼,双手环胸,一只脚踮着晃啊晃的,整一副小痞子的模样,“喂,齐秋霜,你回去胡说啥了,那小胖子怎一直说我要报复他们,脑子有病啊?”
齐秋霜笑了笑,“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也不知我二伯母上哪打听的,说我得罪了你,你家会报复我大堂哥他们呢,可都快吓死了。这不,今日逼着我来给你下跪道歉了。”
胡三姐眉头一皱,“这小孩子闹着玩,哪有当真的,你二伯母和你奶啥意思呢,敢情把我家当土匪了!”任谁家被这样对待会不生气的,自家老爹是放贷的没错,但也没干杀人放火的事,有必要这般忌惮?
“三姐,六哥儿,昨日的事儿是我不对,我给你们道歉,多谢你给的包子,再见。”齐秋霜也知道这个包子拿着不大对,不过她不喜欢跟人一样东西推来推去的,这副人情她以后会还的,而且她有点心疼小弟,这是打算带给他吃的。
“诶,你给我站住,昨日的事儿你道个啥歉,哼,我六哥儿可不是那理不清事儿的,一码归一码,今日那小胖子我可是记下了,以后别让我碰上。”
胡六哥儿虚着眼,看着齐秋霜,眼前这个没自己高一副瘦瘦弱弱的小豆芽,是第一个敢于自己真正对上的,与齐秋雨的那种不同,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让他很新鲜,觉得自己未来似乎有了个更好玩的玩具。
胡三姐敏锐地察觉出胡六哥儿态度的不同,而且她对齐秋霜的感官挺不错的,所以她往前一步,抓住齐秋霜的手,“既然来了,进屋坐坐吧。”她对昨日的事挺感兴趣的,她已是出嫁女,昨下午才入的家门。
“推啥推,我姐让你进来就进来,我还有事要问你。”也不知小表弟为啥对她这么有兴致,那模样又不好看,当个丫头都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