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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被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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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语:沫姐,虽然穆总是大款,但是他这压榨人的性格可难伺候,你可别追他,累人。

听到手机的响声,温沫也没将头抬起来,她想到鲁迅说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穆斯年的声音,听他没有再提到“工作”的话题时,她才敢把头抬起来。

然后,看一眼穆斯年,发现他没在看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可没过一会儿,穆斯年慢悠悠地站起身,十分有礼仪地将西装扣子扣上,拉起温沫的手腕,对在座的十分抱歉地颔了颔首,低声对温沫说:“去工作吧。”

温沫:“……”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吃饭吗?”

“你不是要去工作?”

温沫的脊背再次僵硬,在大家的注视下,她只能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对哦,我还有工作,不好意思,沈先生,爸,哦不,穆先生,我先走啦。”

“千语,凌舟,拜拜。”

温沫挥了挥手,抓起包就要往外走,可穆斯年却依旧拉着她,跟着她的步伐离开。

长廊幽静,枯萎的落叶悄然落在小溪上,随着水流浮浮沉沉。

壁上镶嵌着古式的灯笼,发出的光将两人的脸庞照映得影影绰绰。

这样安静的氛围,行人路过,带着酒气,十分融洽地寒暄。

似乎,只有温沫格格不入。

良久,她按耐不住,问了句:“穆总,你出来干嘛?”

“没有我,你哪来的工作?”

这下她确定了,某位姓穆的,一定是在内涵她。

路过几个上厕所回来的人,会拉着穆斯年问一句:“你秘书怎么这么不爱说话?”

穆斯年:“她比较内向。”

-

两人到了停车场,正准备上车,沈凌舟跑过来拉住穆斯年,将他拉到旁边,像是要说些事。

司机在车上候着,温沫拉开车门,一股脑钻了进去,关上车门,缩在角落透过车窗看着他们。

良久,只见穆斯年点了点头,沈凌舟脸上带着会意的笑容,拍了拍穆斯年的肩,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穆斯年打开另一侧车门上车,一瞬间,车内就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带着不易察觉的气流,涌进温沫的鼻腔里。

好闻,并尴尬着。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在温沫眼里,穆斯年在她面前呼吸撒出来的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温沫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时随地跑黄腔的人,即使是在朋友面前。

今天若不是想要气气齐豫,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干男人”这种话。

毕竟她对自己的形象十分在意,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恬静知性的样子。

特别是穆斯年在场的地方,这娴静的模样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虽然偶尔掉线。

但是,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可今天,她已经不知道要找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了。

说“干男人”就算了,可当她想要补救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补救失败。

那种头脑嗡嗡响,脸上疯狂发热,却无可奈何的感觉,温沫不想再多体验一次了。

温沫轻叹了口气,似乎都已经听见自己形象破灭的声音了。

她想,她发这个消息其实并没有什么,有什么的是穆斯年在场。

本来似乎可以更进一步的关系,像是突然被蒙上了一层说不出形状的网。

大网投下的阴影,让困在里面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难以言说。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分叉路口,司机问道:“穆总,先送温秘书回家吗?”

穆斯年微歪着头,轻应了声“嗯”。

温沫依旧不打算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看似平静,可两根食指却在暗地里不停地互扣。

司机说话时,温沫收回神,盯着车窗倒映着的穆斯年。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自上车,他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先将眼镜摘下擦拭,然后安静地闭目养神,时而手机有响动,他才睁开眼瞟一眼手机。

车飞快而平稳地到达温沫的小区楼下,看见那扇熟悉的门,温沫才感觉心里吊着的一颗石头下落了些。

她不知道穆斯年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再提那件事。

她十分庆幸他没有再内涵她,不然她怕她一个恼羞成怒,明天不敢上班,因为害怕去面对她的老板。

温沫很快拉开车门,下车,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站在车旁向车内挥手告别。

而是脚步飞快地往大门迈,她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平底鞋,心里十分庆幸。

可她才向前迈了两步,她就听见一个车门打开又迅速合上的声音,下一秒穆斯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温沫。”

温沫身形一僵,心里默念着没听见没听见,将脚步迈得更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仅将步子迈大,还加快了频率。

由于这个行为表现出的目的十分明显,在她手被拉住的那一刻,她还不自主地想抽出来。

很快,温沫的世界开始变得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被穆斯年按在了墙上,似乎为了不让她逃跑,他将两条手臂撑在温沫的两侧,用自己的身体行成了一个包围圈。

穆斯年比她高出很多,他身后的树上挂着许多彩灯,五光十色,灯光在他眼镜的一角汇聚,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温沫屏住呼吸,有些出神地楞在原地,目光毫不掩饰地和穆斯年相撞。

“这么着急做什么?”

天然的压迫感,让温沫有点迟钝,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着急啊。”

“那我叫你,你没听见?”

“我……呃,最近可能有点耳背。”

穆斯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怀里缩着头的女人,藏在眼镜后面的打量被很好地掩盖住。

良久,温沫被他看得十分紧张,脑海中想要回家的欲望越来越强。

她意识到穆斯年知道她在乱编理由,酝酿了几秒,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我听见了。”

穆斯年眉梢轻挑,眼皮下敛,桃花眼的线条被勾勒得明显,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股压迫感似乎又更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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