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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白首之约抱柱之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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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在事发当场发现了一种花粉,可以致幻,还可以……让人遐想。”瘟神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送到了玉帝的面前,“此花名为素微,素微素霜罕见宝物,唯有百花仙子方可动用。”

“哼……瘟神怕是不知道,素微素霜虽为镇宫之宝,却也有人私闯宫门,夺我素霜花。”说着,她瞪了一眼梁丘,言道,“便是天命神君,此事百花宫内之人可以作证。”

“哦?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仙子不上报陛下讨回公道呢?”梁丘笑了笑。

“我……”

有太多的事情让从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面对三方势力,她所说的话显得那么软弱无力,所有的话都是狡辩。

人证物证皆在,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从罗,朕未想到堂堂仙子,为了一己之私如此陷害伤害同僚,你有什么资格当这个百花仙子?”

从罗满腹地不甘心和委屈却是无处诉说,到最后都变成了大声地发泄:“是……我承认了,我就是恨沈温瑜,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杀他报仇有什么错?陛下说我不配当这个仙子,那天命神君,又有什么资格当这个神君呢?”

她勾起一抹阴狠地笑容,打算破罐子破摔:“天命神君擅改天庭刑法,只为了杀沈温瑜泄愤,同我并无不同。他又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并无此事。”沈温瑜适时地插话,不慌不忙地说着,“虽然神君同臣关系不好,但是众神皆知神君为人正直,他执法严正,知道此案有冤情的时候,便开始同瘟神大人一同查案,也暂时免了臣的刑法。关于这桩冤案,罪魁祸首乃是从罗仙子,神君不过是秉公执法,所以臣并不追究神君的过失。”

闻言,瘟神也适时地点了点头,应道:“此事,臣也可以作证,神君行事并无不妥。”

嗯……这大概是瘟神为说不多地说谎,没办法,沈温瑜早就事先打过招呼。

不管梁丘做了什么,现在重杳宫的装置也炸了,物证不存在。而三个当事人矢口否认,从罗的指证也便没有任何意义。

为此,从罗只能破口大骂一句:“你们三个狼狈为奸,愧为天庭上神!”

“肃静。”玉帝面色严肃,语气充满着威严,“从罗,你陷害天庭正神意图杀之,还丝毫无悔过之意,罪无可恕,判你鞭魂之刑,削去仙骨,贬下凡间,永不入仙籍。”

轻轻挥手,便有人进来拖着从罗下去,在这期间,她一改往日模样,不停地咒骂沈温瑜,难听至极。

“太岁星君官复原职,这段时间受罪了。”

“臣觉得这也是一种历练,挺好的。”

“嗯。”玉帝又看向了梁丘和瘟神,很高兴于他们两个执法公正,为了事情真相付出时间,所以便口头表扬加上物质奖励了一翻。

瘟神跪下谢恩,唯有梁丘一直傻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温瑜暗自拍了拍梁丘,小声道:“还不谢恩?你傻了么?”

“……”

梁丘神色空前的严肃,对于沈温瑜所说之话并无反应,所以不免让沈温瑜很是担心。

“神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闻言,梁丘这才跪了下来,跪得笔直笔直的,严肃道:“陛下,从罗方才所言,情况属实。”

“什么?”

“梁丘,你疯了?在陛下面前胡说什么?”沈温瑜因为梁丘的话吓得心脏一抽,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同玉帝解释,“陛下,神君近日受了重伤,想必脑子也晕乎,我这就扶他回宫歇息。”

说着,他拉了拉梁丘的胳膊,想要扶他起来,可是死也拉不动,只是说了一句:“犯了错,便该受罚,谁也不能例外。”

“你……”

“臣同星君结怨已久,趁着这个案子,我私自篡改了刑法,意图杀害星君,曾经多次置他于危险境地,差点魂飞魄散。”

“陛下,虽如此,却是因为臣曾经偷过他的灵丹,合计一千五百的灵力,我还曾屡次戏弄于他,属实过分。梁丘改了刑法是真,却并未真正想要杀我,不过是想改改我轻浮顽劣的性子,而且我置身险境,皆是意外,神君也遭受反噬。”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这次事情,臣不想追究,还请陛下……”

“涉及天规天条,不是星君一句不追究便能了事的。”

“……”

闻言,沈温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为梁丘辩解把自己的底都给揭了,梁丘倒好,不仅不顺着他的话接下来,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沈温瑜直觉得火气在上涌,禁不住面带微笑地揶揄了一句:“梁丘雅珺,你少说两句不会死。”

梁丘微微叹了一口气,顿了良久,又向玉帝行了行礼:“陛下若是想要物证,可派人去重杳宫查,罪臣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如此,来人,去重杳宫查查。”

除此之外,梁丘还生怕自己不受罚似的,自行提供了人证物证,气得沈温瑜直想打人。

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一个傻子,这么一个肠子直到底的人。分明这件事情谁也不说就能过去,这下好了,什么都抖出来,由嘉奖变成了判刑。

天雷轰顶外加面壁五百年,三日后执行。

“陛下,臣请陛下从轻发落。”

“太岁星君顾念同僚之情,心胸宽大,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可是神君重伤在身,怕是挨不过刑法……就算要执刑,可否延缓……”

“沈温瑜。”自始至终,急得团团转的似乎只有沈温瑜一个人而已,梁丘是那般淡定从容,而在此刻,他忽然唤住自己的名字,一字一顿地开口,“别说了,我该受的。”

什么是该受的,什么又是不该受的?他这算什么?一心求死吗?还是求得心安?

难道他不知道,他受罚受难,苦的是他沈温瑜吗?呵……说不定真的不知道,毕竟他梁丘从未将沈温瑜放在心上过,所以不需要顾及沈温瑜是什么心情。

“想来我从未向你正式道过谦。”看着被押着的梁丘,沈温瑜心里很不是滋味,偏梁丘是一脸的轻松,还难得看他那么温柔:“对不起,沈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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