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温瑜?”皇上俯视着底下跪着的人,语气之中带着怀疑。
想必是陈知府说了一些什么,当今圣上才以为沈温瑜是一个假货。沈温瑜按照皇上的意思不慌不忙地抬了抬头,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引得旁边的陈知府不相信地冷哼了一声。
偏过眼眸扫了一眼陈知府,沈温瑜的眼底带着些许笑意,有些无辜地反问了一句:“大人这是不信么?”
这么一抬眸,陈知府能够确切地看清楚沈温瑜的长相,与那天谈交易时所见到的样子别无二致,或许一个人长得像另一个人并不奇怪,但是音容举止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模仿会的。
眼前这个人……分明还得逞地笑了笑,像是什么计划已经实行成功了似的。陈知府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淡定从容的谢容,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得自己中了大计。
顿时,名为愤怒的情绪充斥着陈知府的胸腔,他甚至忘却了自己还身在朝堂之上,直指着地上的沈温瑜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是疯了么?居然自己回了天牢,就为了坑害本府么?”
“大人您在说什么啊,沈某听不太懂啊。”沈温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一副不谙世事的单纯公子模样。
明明是一只坑人的狐狸,结果还一副被冤枉的无辜样子,真是让陈知府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跳脚了。
被无视的皇上脸也唰地黑了下来,声音冷淡了几分:“陈爱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温瑜,一时之间寻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给自己开脱,只得无奈地应声,“臣无话可说。”吃了一个闷亏的陈知府垂头丧气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心里舒畅。
擅闯侯府加上诬陷的罪名,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被当今圣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加上降职罚俸,可以说是异常可怜了。
陈知府退下领罚之后,公堂之上总算是没有了继续找谢容茬的人,也能好好地处理一番重要的事情了。
沈珲毫不避讳地把自己当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是愧疚和自责,朝堂一时陷入了极其严肃沉重的氛围之中。
谢容的脸色更是难看,一直捏着拳头,直至骨节泛白,他一直都没有敢去看沈珲,他怕自己万一失去了理智,或许就会直接杀了地上的人。
沈温瑜跪在地上,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恰在谢容旁边,说话也方便了许多,不易被人察觉。
“侯爷,你能够来到朝堂之上,想必已经下定了决心吧。”
“我……我没有想到被你将了一军,你竟然怂恿你父亲将这些说了出来,你何必……何必做到这种程度上!沈温瑜,你是不是傻?!”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不是我们各自应得吗?”
“……你!”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谢容只要看到沈温瑜的脸,心就跟着被扎得疼。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之下,谢容被折磨得几天几夜睡不着,恰是在这个时候,沈温瑜替他做了一个最有利于谢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