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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琴之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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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玉绣用过晚膳后,就在露台上吹着海风甚是惬意,夜幕降临后的海景,更是另一番景致。

这时,听到从雨墨阁外传来一阵,如同高山流水般流畅的琴声,这种声音的优美可以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地被它带到琴音的意境中来,玉绣觉得自己如同行走在满山雾障的树林中,犹如不见高山流水何在,只闻得清泉绕岩之声的仙境之中。

玉绣循声步出“雨墨阁”,向声源走去,来到了湖心亭,只见颜路孤身只影的在橘红色的烛光中忘我地拔弄琴弦,弹奏着这种之音。

玉绣来到他的座前,听着这样的之音心中无限地爽快,竟然不知不觉地念道:“这身心,要安泰,无忧无虑无挂碍。粗衣淡饭不妄求,竹篱茅舍权遮盖。闲时诵读圣贤书,适意湖山景一派。不攀缘,不借债,不去追随有何害?亲朋疏失为家微,礼数不周因懒待。交接往来平等友,彼此清凉彼此快。安分守己乐逍遥,自在自在真自在!”

一曲而终,颜路抬头笑道:“玉姑娘,好一句‘无忧无虑无挂碍’!这般潇洒的心境何人能及呀?”玉绣还没说上话,就听到张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依我看哪!还是最后那句‘自在自在真自在!’更加的让人神往。”

玉绣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张良腋下挟一棋盘,两手各捧一个装有棋子的木罐,他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不知要倾倒多少的少女,他笑道:“玉绣姑娘,可真的不是一个‘俗人’喔!”玉绣听到他特意加重后面的两个字个眼,让她联想到,在去拜访荀卿之时的路上,她对小翠说过的话,她低眉不语,看向颜路微微的一笑。

张良经过玉绣身边,把木罐和棋盘在亭边的栏椅上放下,笑道:“二师兄!看来今天不会太无聊了。”颜路儒雅地笑道:“我倒是没有无聊的时候,却是子房天天都甚是无聊,又要来与我下棋了吧!每日皆是如此这下棋也变得平常无奇了。”

玉绣在张良经过她身旁时,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地清香,想必他是沐浴之后才来的吧!她见张良坐到颜路身旁的位置上,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淡雅地笑道:“原来两位先生每日都是以弈棋为乐,真是羡煞旁人。”

“看来,今日要与往日有所不同了。”张良对颜路道:“二师兄!你说是不是?”颜路面露歉意地对玉绣说:“不知是否是在下的琴声惊扰了玉姑娘?”

“怎么会!”玉绣很诚恳地说:“颜二先生的琴声引人入胜,这样超群的琴艺想必一定是一位高人,玉绣还想向先生请教一二呢!”“哦?”颜路有些惊艳地问道:“玉绣姑娘,也是个爱琴之人?”

“颜二先生此话,实在让玉绣深感惭愧至极!”玉绣谦虚地说道。

张良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他说:“玉绣姑娘才华横溢,不如我们以琴声音调为背景来个诗赋接龙的游戏,如何?”颜路一听也是兴致甚高地说:“此提议甚好!只是,不知玉姑娘可有兴致?”

玉绣有几分俏皮地笑道:“在座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内探讨学问,很合适宜。”

张良与颜路一听,她居然是学着李斯的口吻,套用了李斯在大堂中所说的话,还真有几分相似,两人互视一眼皆失笑禁声。

“那我就先来吧!”玉绣笑意正浓,说:“看看我们的接龙,能不能拼成一首诗赋。”“玉姑娘!请!”张良与颜路齐声道。

玉绣把琴移到面前,轻触弦沿,清音乍响,念道:“得逍遥,且逍遥,逍遥之人乐陶陶;请看不会逍遥者,攒眉奔走枉徒劳。”

张良将就着玉绣的诗意,接道:“任你用机谋,难与天公拗;劝君跳出这樊笼,随意逍遥真个好。”

颜路微微一笑,念道:“杯中酒不空,心上愁须扫;花前月下且高歌,莫催两鬓成衰老。”

张良这时竟悠悠的笑了起来,向颜路问道:“二师兄可记得大师兄是怎么称赞玉姑娘的?子房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记得!”颜路就知道他这副表情就是有话要说的了,“好学深思,有志务实,博学而笃的女子当真值得敬佩。”他们接触的女子并不多,像玉绣这样有才情的就更少了。

(2)

玉绣不敢接受他的夸赞,她低眉说:“其实是伏先生谬赞了!”她盯着这架琴,忽然想到了一个困扰多时的难题,抬首道:“颜二先生,玉绣有一曲未达深意想请教先生指点一二!”

“指点就不敢当。”颜路是谦谦君子不假却也是个很有热情的人,“不知是何曲,不如姑娘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这并非是什么名家之曲。”玉绣把她的郁结之处说出来,道:“玉绣是在闲瑕时听来的一首无名之作,在曲中的上下阙交接中未能领悟到深意,故而未能达至畅所淋漓。”

“那就请姑娘把曲弹奏出来,大家听听究竟如何?”颜路很是欣赏玉绣的才华,他倒是想听听是什么曲目难倒了她。

玉绣也不再作推辞,稍稍谦恭地说:“先生请听!”

一阵清脆宛转琴声响起,让人感到有一幕两人邂逅的美好情景出现在眼前;渐渐地,琴音变得幽怨起来,琴音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让人感到好像是两人分别在即,彼此难分难舍的离愁;然而琴音就在这,别后相思的交汇处有所迂回,而显得有点美中不足。

这样的忧伤的情调与玉绣这样的花季少女,甚为不协调,颜路与张良的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这样的曲是何人所谱?谱曲之人,必定是经历了爱与恨的纠缠,生离死别的历练,才能有此情此景的感慨。

玉绣终此一曲,问道:“颜二先生!这迂回之处可知如何改正?”颜路放下心中的猜想,细细的琢磨玉绣弹到迂回处的音调,他把琴移到面前,闭上眼睛,片刻,双手捻指致琴弦上,轻轻地抚弄着,就在刚才玉绣有所迂回的几个高音调之处,颜路的弹奏却是无比的流畅,这让玉绣错觉就如谱曲之人所弹奏一般无异。

“这……”玉绣有些迷惑,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颜路放下在琴弦上的手,说:“玉姑娘,不妨多加一个高音减去一个低音,试试看!”

玉绣闻言顿时开朗,她一直都没琢磨出这增减改变音调来定曲中的衔接,她轻轻地再抚一遍,果然,流畅无阻,她心中无限感激地说:“多谢颜二先生指点,玉绣不胜感激。”

颜路摆手说:“玉绣姑娘,言重了!”他也难抑心中的好奇,问道:“不知这谱曲之人是何方高人?”玉绣的脸上透着一丝淡淡地黯然,她不想让他们发现她的异样,故而强颜欢笑地说:“是一名为情所伤的女子所谱,她……”玉绣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把心中的黯然驱赶,悲伤之情反而愈见流露,苦笑道:“她只是一个隐世的女子并不算什么高人。”

颜路和张良心中的猜想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她刚才所接的诗赋中,也有几分愁绪,然而,她又浑身上下透出一种爽快逍遥的心境,和这曲中的忧伤有些搭不上调,一个宫里的女人的爱恨情仇,她的身上似乎有个迷在等待他们来揭晓。

玉绣难掩心中悲情,也不愿再作逗留,故而请辞道:“初更已起,玉绣不便久留,我就失陪了!”她说完不等二人作出回应,便阔步离去。

张良在猜她那次潜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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