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咬牙切齿的将神识收回,解除了隐身咒,将身上的气息隐藏,变作一普通修炼者的模样,推开厨房的门,此时鬼潇潇的已经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转角处,杀破狼嘴角带着一抹阴鸷的笑追了上去。
鬼潇潇一蹦一跳,忽而娇俏的转一个圈,忽而抬脚跳上长廊上的木质围栏,双臂打直摇摇晃晃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在宝象国街边听来的小曲,欢快得犹如一只娇艳似火的蝴蝶。
隔着一道墙,鬼潇潇听到了隔壁院子里练功所发出的声音,本着有热闹不看对不起自己的原则,鬼潇潇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轻轻一点,火红的身体便窜上了围墙,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扒在墙头,如瀑的黑发在风的撩拨下好看的摆动着,待她看清偃无师光着上身,露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肌肉,以游龙之姿在院中练功时,鬼潇潇的脸以能见的速度迅速变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荷尔蒙爆棚的画面。
杀破狼追上来时,只看到鬼潇潇扒在墙上的背影,心知鬼潇潇是在偷窥,他却故意装作不知的大声的询问起来“嘿~~~爬在墙上的这位小妹妹~~”
鬼潇潇正偷窥得起劲,杀破狼突然的一嗓子,弄得鬼潇潇脸色一白,正在练功的偃无师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鬼潇潇那惊恐的眼神。
被发现的鬼潇潇只觉得窘迫至极,想找个地缝往里钻,索性双手一松,不知所措的任由身体自行滑落,鬼潇潇本以为会摔个屁股开花,但哪知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触感爆好,男性气息十足的怀抱中。
“睁开眼睛,你安全了~~”熟悉好听的声音在鬼潇潇耳边响起,她的大脑在这几秒时间内闪现了好几个睁开眼后该说的话。
场景一“嗨~~你好,我只是碰巧路过~~”
场景二“啊~~你怎可如此轻薄于我,你可知有了这样的肌肤之亲,会生孩子的~~”
场景三“啊~~臭流氓”
鬼潇潇先睁开一只眼,撇了偃无师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任何情绪的鬼潇潇认命的睁开了第二只眼,本是想从偃无师身上借力站起来的,但哪知小手一模,正好抓在了偃无师胸膛上的敏感处,鬼潇潇犹如触碰到了炭火一般将手快速的弹了回来,一副可怜兮兮,我不是故意的样子撇了一眼偃无师。
偃无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鬼潇潇放回到地面上,酷酷的说着让鬼潇潇吐血的话“以后这种没脑的事情就不要做了~~伤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偃无师本是想开个玩笑,但在鬼潇潇听来却变了味道。
:原来他救我是担心砸到花草,我居然在他心中居然连花草都不如~~~鬼潇潇陷入了无尽的自卑中,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卑。
“两位~~~”杀破狼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鬼潇潇嘟着嘴,眼中带着恨意的看向杀破狼,毕竟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她偷窥的事情也不会让偃无师发现,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偃无师依旧的面无波澜,用清洁咒清洁全身,抬手一挥便换上了一身青色长袍,鬼潇潇撇了一眼换上青色袍子的偃无师,不自主的就双眼又变成了桃心状,将刚刚的不愉快瞬间抛在了脑后。
穿戴好的偃无师才开口道“这位兄台,来江州可是寻亲?”
“我本在山中潜修,偶然得知江州与长安皆被变异兽突袭,我自小父母双亡,唯有一亲姐嫁在江州,听闻变故,我便日夜兼程的往江州赶,哪知却还是来迟了一步~~~”
杀破狼悲恸的诉说着他自己编造的故事,只为了能混进江州衙门,一个是为了寻找比骨精灵跟适合诞下精纯元婴的女子,一个便是循着合适的时机,将那丫头拐回白羽宫当扫地丫头。
“最近来江州寻亲的人着实不少,我理解你的悲痛,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江州的百姓大部分已经被变异兽所害,只剩下小部分都逃到了暂时还算安全宝象国,朱紫国各地,你可以再去寻寻~~”偃无师平淡的叙述着他所知道的全部。
杀破狼从怀中拿出一个残缺的玉佩,摇摇头。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她,我知道你们都是能人异士,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可以加入你们,为我阿姐报仇雪恨,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变异兽斩尽杀绝。”
“加入我们?”鬼潇潇不置可否的上下看了看杀破狼“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可不是你说加入便能加入的。”
偃无师也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身着玄色长袍,面容白净俊秀,但却气度不凡小生,也没打算将他留下,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虽说没从这人身上看出有何不妥,但万一是蚩尤的细作就不好了,毕竟现在连十五门派里的人都不能完全信任,何况这身份不详的人。
”你走吧!变异兽不是你能对付的,何必白白牺牲了性命~~~”偃无师直白的拒绝道。
“对~~你走吧,走吧!你的仇我答应帮你报了就是,你还是回你的深山再修炼个百年千年的再出来吧!“鬼潇潇说话也一向直白,但却也是真心。
“姑娘是嫌弃小生修为粗浅,看不上吗?小生虽然修为不高,但手中却有先师留下的神器,对付变异兽自然是不在话下~~~”杀破狼覆手一抬,手中便多出一把在阳光下闪着耀眼金光,造型精美流畅的弓,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若木’?”偃无师看着杀破狼手中的武器,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吃惊的情绪,这法器可是许久未曾在三界中出现过了,却没想到再现世会在一个修为一般的寻常修士手中。
“若木是什么东西?”鬼潇潇不耻下问的脱口而出,本来没觉得那弓有多厉害,听到偃无师如此吃惊,她便又撇了那弓箭一眼,却也实在看不出有如何的不得了。